钱华荣听完毫无兴趣,继续睡着:“你当侯府家丁是死啊。”
顾长衣睡意全无,他仔细想下自己出发前安排——花钱买通花匠,让他帮忙照看。
应该没事,花匠答应他最近半个月都歇在花园侧屋,离沈磡屋子只有十来米远。
顾长衣有点尿急,轻手轻脚地起身,准备随便找个树后面解决。
树林漆黑,他不敢走太远,出门绕到棵大树后面。
当晚,顾长衣和钱华荣睡在山里破庙,他们没有马车,几人围着团篝火,各自找个地方窝着睡着。
半夜,沈磡拿床被子,轻轻给顾长衣盖上,目光沉静地看着顾长衣睡颜,嘴角动动,还未出声,心里便如涌起狂啸海潮,遮蔽切除顾长衣以外景象。
这是他媳妇。
媳妇……沈磡在心里演练地喊着,从开始结结巴巴到越来越熟练,新个字仿佛刻在他骨血里,经过地方寸寸沸腾。
“媳妇……”沈磡轻轻出声。
为娘子,媳妇,让顾长衣意识到,你是他正经相公。”
娘子?
媳妇?
沈磡心里有什轰然声炸开,摧枯拉朽般将城防夷为平地。
他可以这称呼顾长衣吗?顾长衣听见会是什反应?
明天穿男装吧,这几天他“姑娘形象”已经深入人心,是时候换回来,有先入为主印象,他就算穿男装也会被当成女。
沈磡坐在屋顶上,抱着尚有顾长衣体温被子,愣愣地看着顾长衣出门,愣愣地看着顾长衣进门。
他媳妇……站着……?
女也站着?
他媳妇……他真有媳妇?
“啊——”顾长衣眉头皱,猛地睁开眼睛。
隔壁钱华荣大少爷第次睡山庙,睡眠很浅,顾长衣惊呼立即就将他吵醒。
钱华荣迷迷瞪瞪:“怎?”
顾长衣捂着胸口,凉飕飕,“梦见沈磡做饭把房子烧,直叫。”
沈磡:“……”他在顾长衣心里果然还是太傻。
欧阳轩简直没眼看,觉得要是没有自己,沈磡永远追不上顾长衣。他真好重要。
屋内阵气流波动,沈磡从窗户出去,披星戴月,马踏流星。
……
新天后,沈磡追上顾长衣行人,放缓脚步,不疾不徐地跟在后面。
他武功比暗卫高出不知多少,可以轻而易举地保持最近距离跟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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