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媳妇上茅厕还要跟着吗?你醒来不会先打顿?
沈磡弯腰穿靴子,眨眼之间消失在屋里。
他在井边看见蹲着洗手顾长衣,冲过去把抱起来转圈:“媳妇!”
顾长衣晕头转向:“嗯。”
等等——现在这个正常沈磡。
姜徐叹气,你们两口子,个不信任他,睡着也要自己抓着媳妇;个更不信任他,相公没醒就不肯让他走。
他做错什,要被秀脸恩爱。
他给沈磡扎两针,又使些力气,终于把手给掰开。
顾长衣揉揉发红腕子,飞快去上个茅厕。
……
姜徐给沈磡扎昏睡穴,让他雷打不动地睡个时辰,效果更逼真。
顾长衣手被睡着人紧紧扣着,他看会儿沈磡,问姜徐:“神医,他醒来会不会忘记以前事?”
姜徐:“那必然不会。”
顾长衣:“他变正常,是……什样?”
姜徐:“你教他东西,他以前少根筋不能理解,醒来就能理解。”
顾长衣犹豫会儿,看见沈磡额头上都冒汗,俯下身子,小心翼翼地亲口。
背上突然被沈磡伸手压,顾长衣猛地趴到他胸膛上,牙齿磕到沈磡嘴唇上,啃破点皮。
顾长衣尝到点血,连忙撑着手肘起来,“没事吧?”
沈磡定定地看着他:“治好你还是媳妇吗?”
顾长衣支吾起来,啊这,具体情况具体分析啊,说不定你醒主动休妻,现在怎好回答。
他拍拍沈磡肩
沈磡意识刚清醒就察觉手里抓个空,他立即火烧眉毛似坐起来:“顾长衣呢!”
不会是偷偷跑?
姜徐翻个白眼:“茅厕。”
沈磡:“确定是茅厕?”
姜徐:“不然呢?不信自己去看。”
就是能理解男女之分?
顾长衣寸步不离地守着,会儿想他醒来怎面对,会儿怕他会不会醒不过来。
姜徐想活动下筋骨,被顾长衣用看犯人逃狱眼神盯着,默默,坐回去,起守着沈磡。
沈磡媳妇还挺凶。
顾长衣等着等着,想上茅厕,可是手怎也无法从沈磡手掌里抽出来,他只好求助神医:“能不能给他扎两针让他放开。”
沈磡握着他手,目光似乎要钉入顾长衣心脏,寻求个确切答案。他直装傻就是想留顾长衣在身边,现在他觉得够,顾长衣应当不会因为他治好就抛下他去航海。
但是,沈磡没有百分百把握,或者说他不允许出现万分之其他可能。
欧阳轩插嘴:“情绪不要激动,免得气血逆流。”
顾长衣像被推把似,“你想怎就怎,不要着急,等治好带你去很多地方玩。”
沈磡闭上眼:“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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