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不是瀛阳人吗……”护卫有些疑惑。
殷雪臣道:“让他进来吧。”
“别来无恙。”
殷雪臣看着面前人愣,向断案如神脑子突然卡住……记忆告诉他顾长衣在女扮男装,但是现在……他笃定,顾长衣应该是男,出于某种原因不得不从小装成女。顾家那种风气,几乎用脚指头想都知道为什。
他只愣瞬,眼里探究闪而过,面色如常道:“沈夫人什时候来瀛阳?”
明日楼瀛阳酒庄,没参与哄抬粮价,还率先开仓放粮,简直是股清流。
殷雪臣带着批人马昼夜赶路,提前抵达,看着城内外景象焦头烂额。
天灾加上人祸。
赈灾粮还在路上没到,死在角落里人畜尸体没人处理,越来越臭,消杀石灰准备不够。衙役官差全跑,他得重新组建队伍……
“大人,存粮清点完毕,不足二十石。”
小七,你帮找个玲珑茶馆。”
暗七:“让暗三去做,他专业。”除夫人是男,什都查得出来。
……
殷雪臣来之前,城中粮价涨得飞起,全是受潮粮食,拖着不卖就要发霉,可粮商仍然不愿以低价卖给老百姓。
衙役为虎作伥,把乞丐都驱逐到城外,留下尚有积蓄百姓,以保护他们不被流民骚乱为由不让出去,被黑心粮商用日日攀升物价收割走全部家底。
顾长衣都懒得更改别人称呼:“听闻瀛阳水灾,明日楼运两千石粮食,十几车石灰,希望帮得上忙。”
殷雪臣清冷眉目显露出惊讶和欢喜:
之前府尹忙着帮粮商抬价,拒绝向周围县府求救,关城压榨百姓,后来被隔壁州封书信参到京城才败露。
殷雪臣写几封书信,交给护卫道:“送到相邻州府。”
民以食为天,若是没有上面下指令,没有州府愿意主动把存粮捐给别州。瀛阳在他们看来是富庶之地,更是无需帮忙。殷雪臣写信借粮,言明有借有还。
“大人,有位您故友说要来看您。”护卫道,“早就听说大人您祖籍瀛阳,不知是不是旧人。”
殷雪臣摇摇头:“在瀛阳没有故友。”
时间全城返贫,偌大瀛阳府,几条官道河道交汇之地,全喂饱官商勾结之流。
听闻朝廷派来钦差是殷雪臣,府尹连夜带家老小携款跑路。下面小喽啰也慌,和富商起往旁边未受灾州府流窜。
据说殷雪臣上次当钦差,斩八十七个人!
上至府尹,下至衙役,心里都觉得自己在那八十七人名单上,恐慌生起,竞相逃离。
城内外百姓听闻此事,壮着胆子集结起来,拦住逃窜官商,然而组织松散,拼不过对方老*巨猾,以受伤几十人告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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