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磡心疼死,恨不得把自己命给顾长衣捏着报复,哑着声音道:“媳妇,你能把搓衣板拿出来吗?”
顾长衣心神不宁,把沈磡惯用搓衣板拿出来:“你要洗衣服吗……算,别洗,郎中要你多休息。”
顾长衣每说句话,沈磡觉得自己罪孽深重。
顾长衣想把搓衣板拿回来,没沈磡力气大。
“你——”
殷雪臣忽然冷笑声,这武功……呵。
他对顾长衣道:“族人不能说,其他随意。”
说完,他不想看这夫妻俩处理家务事,不走正门,跃而下,两袖鼓风,回府衙处理政务。
顾长衣看着眨眼消失殷雪臣,再慢慢看向面前沈磡:“你要说什?”
他其实暂时不想看见沈磡,他怕会动摇独自处理勇气。
恳求顾长衣上床!他装傻又装病,把什都不知道顾长衣逼到这份上!
他都做什,让顾长衣咬牙吞下血泪,个人扛下所有!
他疾步冲上楼,巨大心慌铺天盖地袭来,有道声音越来越大,似乎在说——你完蛋沈磡!你来不及!
来不及来不及来不及……
“媳妇——”
“嘭”声巨响,沈磡直直跪在搓衣板上,仿佛不知道疼似。
但是,这是万万不能告诉沈磡。
他怎能让沈磡知道,自己因为他傻,才……
沈磡上前步,把顾长衣抱回屋里,顺手从暗卫那里抄把剑,同放在床上。
顾长衣心事重重,也没注意到他不对,他捻起床上断裂纸条,喃喃道:“不罚你,你跟暗七去买点面回来,想吃酸菜——”
顾长衣突然鼻尖酸,说不出话来,连忙转身过去。
沈磡心跳剧烈地推开门,看见顾长衣手里那个陌生瓶子,眼眶红。
顾长衣把手背到身后,瞬间把药收到无涯境,他眨眨眼,扭过头藏住自己泪痕,道:“不是不让你下床?”
顾长衣越是云淡风轻,沈磡越是心如刀绞,他赤红着眼看着顾长衣瘦削身影,不知不觉哽咽:“媳妇,有话对你说。”
装傻、装病……该有报应和解释,他个也逃不过。
顾长衣心情很乱:“不重要话以后再说,和殷大人有急事商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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