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渠扯扯嘴角,他当什
他只能像所有人样,为陆轻璧好,把疑问强压心底。
但沈渠跟“所有人”不样,他跟陆轻璧印在同张结婚证上。
所有人都有善意,沈渠却无法释放。
况且,沈渠寄过病历给很多医生,得到回复都是“不排除恢复记忆可能”。
柄利剑悬在头上,你不知道什时候落下来。沈渠想到离婚。
“啧,太刺激。”
沈渠看着落地窗外大雨瓢泼,耳后热意瞬间冷下来,像北风卷来寒冰,冻得他失去知觉。
原来,老管家意思是,陆轻璧白月光爱穿白衬衫,溺水后被捞上来,湿透衣衫正如被雨淋透沈渠。
老管家怕沈渠刺激到陆轻璧最痛记忆,又回到那无尽痛苦当中去。
沈渠不知道怎过那天,所有人都知道陆轻璧封闭记忆里另爱他人,沈渠觉得他们看自己目光像是看趁人之危小人。
和陆轻璧见面恋爱,水到渠成。
沈渠记得清楚,那天是陆轻璧生日,雨大下得很大,陆轻璧在公司开会,让他去大别墅等他回来。
别墅里有管家帮工,平时两人都住市中心大平层,沈渠不乐意家里有其他人。
陆轻璧生日,别墅里早就聚集堆男女,等陆轻璧回来为他庆生。
接近别墅大门时,车子熄火,车上没伞,沈渠干脆下车走进去,等雨停再找人修。
鬼打墙事情来,他每次有离婚念头,陆轻璧必然会出意外。等他看见躺在病床上陆轻璧,如何能提离婚?
如此反复几次之后,眼见陆轻璧每次意外越来越可怕,沈渠想都不敢想。
不敢问,不敢离,沈渠有时候想,他和陆轻璧迟早得疯个。
物理意义上疯。
居然也这样过三年。
怜悯、嘲讽、担忧……
沈渠有段偷来婚姻。起初他不相信,辗转找陆轻璧以前朋友询问,他本以为这是段难以挖掘秘密,结果人尽皆知,又人人讳莫如深。
所有人都知道,所有人都闭口不言,并且恳求沈渠不要在陆轻璧面前提起。
两天后,陆轻璧父母打来越洋电话,电话那头同样祈求沈渠不要刺激陆轻璧。
白月光已经死,陆轻璧好不容易走出痛苦,沈渠甚至不能拿来质问陆轻璧到底对他什感情,是替身吗?
雨下得实在大,沈渠白衬衫都湿透,管家看见他连忙拿把伞,欲言又止地看着他。
“沈先生,最好不要穿着湿白衬衫出现在少爷面前。”
沈渠不明所以,耳根子烫,以为陆轻璧衣冠禽兽连老管家都知道,明明他们没在别墅过夜。
后来他经过走廊,听见男女八卦。
“你刚才看见没,好像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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