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本王只能在黄泉下生闷气时,就管不到。
“欺人太甚!”狄燕剑刺向萧蘅,剑芒如白练,裹挟无尽怒气。
楚昭游瞪大眼,“姨母……”
萧蘅余光动,身形瞬移避过,右手抬,剑锋穿过肘下,顺势夺过剑柄,“吭啷”声扔到旁。
谢朝云闪身进来,脚尖挑,踢起长剑,伸手拿住,插回赵金剑鞘。
或许没有辈子,只有年,只有八个月。
楚昭游震惊地看着他。
萧蘅靠近楚昭游耳边,恶狠狠威胁:“胆敢擅自生孩子,立子废父,本王干得出来。”
楚昭游努力让自己不生气:“你有病?”
萧蘅:“就算是你孩子,本王不承认,他就永远不是太子。”
他睁大眼瞅着进来人,薄薄眼皮笼着清浅流光。
“摄政王深夜造访,有何要事?”狄燕压下惊慌,看着浑身戾气摄政王,不客气地问。
萧蘅言不发,目光越过狄燕,带着逼人寒意和霸道,直直笼住楚昭游。
他听见什?楚昭游大半夜不睡觉,在和狄燕密谋怎从他手里继承江山?
怕没有子嗣被他趁机窃国?想和别女人生太子?想都别想!
等着什人来。
他想说什迟迟不开口。
有其他办法吗?
门突然被破开,狄燕和赵金迅速抽剑护在楚昭游身前。
“谁!”
“摄政王今晚脾气冲,大家多担待些。”
萧蘅气凝,但也没管谢朝云怎编排他,
楚昭游直勾勾盯着他:“朕记住。”
萧蘅被盯得心里发虚,那目光仿佛在说他定会后悔样。
他转头狠心不看楚昭游,决绝地往外走去。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他。
本王也不过分,就几个月。
哪怕楚昭游在谋划怎刺杀他呢!
仅剩理智让他还记得谢朝云话,竭力克制着。
楚昭游看着来者不善摄政王,眼睛眨,换上争锋相对冷眼。
萧蘅背在身后拳头攥得青筋浮凸,他在离楚昭游三步外停下,像是从牙关里挤出来句话:“陛下婚事只能做主。”
不要妄想娶妻生子,这辈子都得跟他绑在起。
阵寒风涌入,楚昭游衣袍被轻轻吹动,他抬眼,看见门口站着身黑衣摄政王。
外面料峭春寒,夜色浓重,摄政王看不清表情,唯有腰间玉扣反射着莹莹淡光。
摄政王喜欢穿黑衣,上朝也是,楚昭游从来没在他身上看过第二种颜色衣服,只有样式在变,甚至连腰带扣也没几样新鲜。
今晚腰带扣是块上好羊脂白玉,雕刻成双燕模样,是楚昭游见过最隆重枚,早上狩猎时还没有。
楚昭游自己也没发现,他眼里升腾起微弱期盼,像冬夜漆黑天幕里点将坠不坠寒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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