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不要问朕,不要质问他……他还没准备好说,也没准备好听。
萧蘅忽觉被子里身子有些抖,他迅速意识到什,心如刀绞,只能把楚昭游抱得更紧,“不用你说任何话,有话要告诉你。”
“喜欢你。”
“在很久之前。”
楚昭游怀疑自己幻听。
他坐会儿,走到床边,费力地弯腰脱靴子和外袍,没外袍遮挡,五个月肚子起伏明显,楚昭游轻轻地碰下,像是怕惊动谁似,很快地收回手。
接着,楚昭游就坐在床边,盯着肚子发呆,双清亮眸子,此时垂着眼皮,看不清楚。
萧蘅在这几秒里几乎不能呼吸,他巴掌扇醒自己,边翻窗进去,将龙袍烤鸡玉石股脑扔到桌上,掀开床上被子,把楚昭游抱到床上裹起来。
“衣服脱不知道盖被子吗?”
萧蘅隔着被子虚抱住楚昭游,手足无措,不知从何说起:“都知道。”
游屋前站岗,就见高高在上摄政王疯似到处找碎片,好像要在进去之前恢复成原样。
萧蘅视力极好,大掌在地上抹过,有尖锐玉石碎片嵌入指腹,他却感觉不到疼痛般,将玉石挑出,珍重地纳入掌心。
颗、两颗……原本三十六颗宝石,只找回十七颗,还是细碎。
萧蘅握住手掌,闭闭眼,物是死,人是活,只要他活着天,就和楚昭游还有可能。
抬眼看见满脸迷惑陆勃,萧蘅招他过来,沉声道:“你去给本王拿套衣服,要最普通。”
“又笨占有欲又强,谢朝云说应该把嘴巴缝上。”萧蘅喉咙有些哽,努力平稳地说完,“他说得对,总是气你,喜欢上你不好好说,只会威胁你不要成家。秦飞尘说他不是孩子他爹时,其实很高兴,从来没
楚昭游颈背僵,连眼睛都忘眨。
然后呢,萧蘅是不是又要他解释这个解释那个?
每次和萧蘅剑拔弩张交流,让他有点怕,萧蘅知道地太突然,如果他质问他孩子事,楚昭游还没有想好任何恰当说辞。
破天荒,楚昭游笨嘴笨舌,脑筋转不过来,他因为自己不能好好解释而着急到想哭。
怎办?
片刻后,萧蘅穿着简单黑衣,整套装束不超过两银子,他小心翼翼地端起地上龙袍,敲门之前,忽然注意到门扇上嵌颗绿松石。
王冠上崩出来。
取下宝石,束指头大光亮微微透出来,得以看见里头情景。
他看见楚昭游红着眼眶坐在桌边,似乎在发呆,动不动。
楚昭游自己能做事,不爱让人伺候,此时屋内只有他人,身白衣,在摄政王眼里,就像是受伤小兽,怕被猎人发现踪迹,压制着不发出呜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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