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昭游抿抿唇,不好意思地说:“神医说,现在薰草药里,就有味杜蘅。”
萧蘅想到楚昭游突然对薰药热情,心思动,“陛下有这种需求,为何不直接向言明?”
让楚昭游沾满本王气息,而不是什杜蘅。
“朕有什需求?!”楚昭游抓起两张奏折挡住摄政王,“不要误解朕。”
萧蘅夺过奏折,放回原地:“问过神医,他说和杜蘅功效差不多。”
摄政王说对,过去说出来能博同情,楚昭游现在就特别心疼。
七岁在凌碧渡口等亲娘,九岁到十七岁在山上等师父,二十岁之后,在无望地等死。
萧蘅天生重情,母子之情,师徒之情,君臣之情,这三者之间,只有那个道士算是不负他。其余两者,个比个狠,让人恨到骨子里。
幸好朕不是那种人。
楚昭游搂着摄政王脖子,吸吸鼻子,哽着声道:“谢谢你经过这多事,还敢喜欢。”
大弟子,萧蘅只是个住柴房,因此他从来不把自己当凤星洲师弟,顶多打过几次架。
萧蘅十四岁时,赢凤星洲,扫地僧十分高兴,悄悄给他把藏书阁钥匙。
藏书重地,钥匙只有凤星洲有,闲人勿入。扫地僧不知怎搞到把,放萧蘅这个外人进去。凤星洲索性就是在藏书阁狭路相逢,都当没看见。
藏书阁并不全是经书,萧蘅花三年时间,把经书以外书都看完。他祖父萧从文,大楚最有学问之人,七岁之前,萧蘅得他指点,领悟力极强。
后来扫地僧说他没什可教,八年,你道士师父也不知道死哪去,别等,下山吧。
毕竟合心蛊在他体内呆过。
楚昭游:“你们都是庸医,朕不治。”
“真不要?”
楚昭游方才还心疼波摄政王,其实自己整个人都非常软,非常好说话,他拎着摇摇欲坠矜持:“你又没有恢复
摄政王付出越多,伤他越深,换个人早就封闭内心,哪还敢喜欢上仇人儿子。
不愧是整座山头唯没秃人,艺高人胆大。
楚昭游:“你名字是祖父取?”
“嗯。”
萧蘅“蘅”乃是种香草,人们常以香草喻指贤臣,这是萧从文对孙子期盼,摄政王也做到,只可惜先帝不做人。
萧蘅朝他叩三个响头,便下山去。
入朝为官,替祖父翻案。
柴房有多破,冬天多漏风,寄人篱下那八年,萧蘅句话带过,但楚昭游知道,越是说得少,越是艰苦。
唯独没说,是他为什讨厌戏子。
楚昭游推测可能与他亲娘有关。摄政王在谈及自己被亲娘丢弃时,眼神冷冷毫无波动,这多年也没有听说过他找萧蛮消息,想必是嫌隙极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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