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千两!你到底有没有?身上没有回去拿也行,就在这等着。”黄老板笃定孟侜拿不出,言语上假大方。
“说要替他还钱吗?”孟侜脸奇怪。
黄老板噎,按上面所说孟侜性子,难道不应该哭着求他多宽限几日吗?
他粗声粗气道:“既然这样,来人,把匾额换下!”
“慢着。”孟侜声音不大,在场人却能清晰听见,“姜信愿赌服输,姜家决不做那没脸没皮赖账之事。但将军府乃是太|祖所赐,黄老板要摘下这匾额,是否要上达天听,奏过陛下?这样,等本官代为禀过陛下
这只小猫可真爱替人出头。
没什力量,又张牙舞爪模样,想让人狠狠捏住爪子,让他把张口就来骗人话个字个字吞回去!
季炀跟在楚淮引身边十几年,仍然不是任何时候都能看懂主子深意。比如现在。他满脸复杂地看着旁若无人啃干粮孟侜,也就是他,心大成这样人才能招惹阎王吧。
季炀收拾书房之时,还为“张侜”命运哀悼,猝不及防得知他真名是孟侜。
孟侜,那可是主子答应要护着人。
关?
所有人屏息以待,目不转睛,默默等孟侜吃完馒头说两句。
这馒头怎还没吃完?
有那好吃……?
有人咽咽口水。
季炀不得不感慨句走运。
黄老板憋着气盯着孟侜吃完,据他消息,孟侜在孟家比下人还不如,他不信能拿出六千两,恐怕连六十两都呛。但众目睽睽之下,他只能等着,感觉自己像硬吞十个馒头样心塞。
孟侜今天真只是心血来潮换条路回家,结果就让他遇见这棘手事。他动作慢条斯理,脑内急速运转。
白纸黑字,姜家主人签字画押生效,眼下除真金白银拿出来还债,别无他法。姜家哪怕真易主,刻在骨血里祖训也不允许他们地痞流氓般赖账。
孟侜捉襟见肘,馒头都吃不出甜味。孟家被周氏把持着,不会漏给他分钱。他来这里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时间找不出合适生财渠道,也没人可借。
十米之外,楚淮引收起欲掷出折扇,笼入袖中,待看清孟侜容貌,凤眼眯。
“孟、侜。”楚淮引舌尖绕几绕,吐出两个字。
身边季炀见主子恨不得把两个字拆开碾碎念,暗暗捏把汗。
炷香前有人禀报姜家宅子被姜信输掉,季炀谨记主子“看好姜家”嘱咐,立刻派人来赎。恰巧楚淮引路过,干脆亲自来走遭。
局势未明,楚淮引固然受人之托,但不能明着干预。将军府能被卖回,就会有下回,治标还要治本……楚淮引看着地上半死不活姜信,嘴角勾,把目光移向人群中心孟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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