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今。”霍渡握着他手忏悔,“只要你醒来,不会再逼你分。发誓,若是霍渡再犯次,就战死沙场,尸骨无存!”
“今今……”
“今今…”
“将军,该喂药。”侍女端着药上来,看着眼眶通红霍渡,小心翼翼地说话。
“给。”霍渡接过药,亲力亲为。
他才刚找回来媳妇!
……
宋今双眼紧闭,脸色苍白,脑袋上肿着老大个包未消,被纱布缠着。
大夫来摇摇头,什时候清醒不知道,自求多福。
宋今露在被子外面左手,骨节纤细,两圈印迹却个比个触目惊心。圈是银镯,圈是铁链。
下也慌,天鹅肉点没碰到,反倒搞出大事,谁想这人看着磨磨唧唧,挣扎起来也要命。
他探探鼻息,还有气。犯人自尽是大牢里常有事,侍卫看着宋今,生怕他醒来告状,手指颤抖着抓着宋今后脑勺,脸上闪过狠绝神色……
“住手!”
“今今!”
正当时,屋门被脚踢开,霍渡左思右想觉得媳妇这幅样子被人看到不好,还是自己回去趟。宋今声音他魂牵梦绕,两年来梦里常常听见,再熟悉不过,老远就从狂啸风雨里听见丝宋今喊叫。
在侍女担忧目光中,哪怕霍渡已经非常小心,动作眼神都充满爱意,汤匙药汤仍然洒三分之二在宋今衣服上。
霍渡手忙脚乱地拿毛巾给宋今擦脖子下巴水渍,回生二回熟,再喂第二口时,成功把宋今……呛醒。
“咳咳,咳……”
宋今口把又苦又涩中药呕出去,全吐在霍渡身上。
他难受得眯着眼,看见霍渡狼狈模样,垂在被子上手指悄悄捏紧。
全是生命垂危挣扎之际,命运强加给他伤害,仿佛凶年年轮,道道都是无奈。
霍渡握着宋今手,恨不得杀自己。银镯子和铁链都是自己强行给他戴上,两次亲手把宋今推入悬崖。宋今跟他,福没享受过天,日子过得战战兢兢,沦为京城笑柄。
霍渡打自己巴掌,嘴角立即溢出血来。
他有什理由怨恨责怪母亲和长公主,宋今所有伤害,难道不是他手造成?
宋今眼皮跳跳。
霍渡不由得加快脚步,更是脚踢开门,恰好看见侍卫抓着宋今脑袋磕第二下,眼珠子都红。
寒光闪,利刃出鞘,直击侍卫胯|下二两肉。
侍卫被连人带刀脚踢撞到墙上,涌出口血。
霍渡颤着手给昏迷宋今解镣铐,不断喊着宋今和大夫名字,声音里都带无助。
和宋今牌位成亲那天,他连夜骑马离开京城奔赴东海,眼泪风干在山风里,无人可解。模样情绪霍渡今天再次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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