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深看着自己儿子,他怒极反笑:“若是有日,你出门在外,你大哥帮着外人夺你财产,囚你妻儿,你当如何?”
张子兰愣,他立刻说:“那他便不是大哥!跟他之间,必要死个!”
若是常人叛他,叛就叛。
可他大哥叛他,那是万万不能原谅。
张深冷笑:“你倒还不蠢,那你现在说,君上会不治张榕罪吗?!”
张子兰哭丧着脸点头。
“去祠堂。”张深脸色黑得能滴出水来。
张子兰只能乖乖走去祠堂,他在外头敢摆赵家子款,回家,他这个赵家子便不值钱。
“你还提着东西!”张深终于忍不住骂道,“你知不知道昨日发生什?!你知不知道君上如今正在整顿政务,张榕是被抓回来!”
张子兰愣愣,他知道张榕,但其实亲缘关系已经远。
以为这也是刻笔,刻笔虽然也是笔,但其实是刀。
他们虽然也用毛笔写字,但毛笔只能在绢布上长久保存,若是在竹简上,很快就会因为卷起摊开动作褪去墨色,所以即便用毛笔写,为能保存,都得再刻次。
只是那本子他看不懂。
“导购”不许他问,他便没问,如今还是搞不清楚本子究竟是什,纸又是什。
身后传来开门声,张子兰站起来,他边转头边不耐烦地说:“怎这慢?!李伯,你是不是又去厨房偷吃?”
“君上不仅要治他罪!还要在宫门前行刑!枭首之刑!”
张子兰张大嘴:“……怎……怎会如此?无人去劝吗?!爹!你没劝君上?刑不上大夫啊爹!”
礼不下庶人,刑不上大夫。
倒不是庶人就没有礼
他家是张家旁支,百年前只能在边关苦哈哈过日子,是世代打拼,才从边关回王都。
家里人出门也从不自称郑姓张氏,只说是张氏。
他们都不想和主支扯上关系,旦扯上,主支又会变成他们主人。
张子兰把手里东西忘,立刻说:“又没人知道们和他们是支,就算知道,分这多年,难道还能合回去吗?有好处时候没们事,惹事自然也跟们无关。”
“况且君上是个好人。”张子兰说,“张榕又是他好友,恐怕不会治他罪。”
他话落音时候正好转完头,映入眼帘不是李伯那张老迈慈和脸,而是张怒气冲冲板正张脸。
张子兰立刻怂起肩膀,小声喊道:“爹……”
“你还知道是你爹?!”张深看着自己儿子,强压着情绪,他冲张子兰说,“进来。”
张子兰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只能小心翼翼提起篮子,跟着他爹往里走。
守在门口李伯在张子兰经过时张开嘴,无声地说:“求求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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