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焕生按下
车窗。
晚风吹进来，文宁舒服
长舒
口气，他头发被夜风吹动，陆焕生余光看向他，路灯照射在他边脸上，让他忽然变得迷离起来。
像深夜里场迷离梦境。
文宁忽然说：“
其实不知道喜欢不喜欢钢琴。”
大约是此时气氛正好，也大约是文宁觉得很安全，他那些没有告诉任何人心里话终于找到可以倾诉人。
陆焕生踩下油门：“每周末来次？嗯？”
那声“嗯”，让文宁不由自主低下头，他两只手交握，手指交缠，就像他此时心情。
“好……”文宁声音很小。
他有种奇怪感觉，这种感觉文宁之前从未体验过，他呼吸有些急促，明明车里气温正合适，甚至还有些微凉，但他额头却分泌出汗水。
他心跳速度也陡然变快，车厢变成个密闭空间。
阴暗角落。
陆焕生看向文宁，文宁跟他不样，他活在阳光下，光明中，他活到这个年龄都被保护很好，他或许知道人性恶，但因为从未直面过，所以他只有个概念。
有瞬间，陆焕生近乎残酷想，如果把文宁拉到他世界里来，让黑暗包裹他，侵占他，他会变成什
样？
但这个念头也只维持那瞬间。
文宁有些遗憾地说：“读书时候就没有勤工俭学过。”
“爸爸很少管，小时候他也很少回家，个月可能只有五天待在家里，总是要去其他国家，妈妈还好些，但是等十二岁以后，她也不怎在家，她要去做慈善，帮助贫困地区小朋友。”
文宁：“小时候每年圣诞节，都向圣诞老人许愿，不要能放进袜子里礼物，想要家人能天天聚在起，哪怕只是吃顿早饭，或者是晚饭。”
“知道他们很爱
他似乎能闻到陆焕生身上味道，不知道是香水味还是衣服残留柔顺剂味道。
但很好闻，无孔不入将文宁包围，文宁觉得气温有些高，有些热，热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陆叔叔，想开窗。”文宁小声，用祈求般语气说。
陆焕生眉头微皱：“小心感冒。”
文宁伸手摸摸自己额头，他摸到汗珠：“有点热。”
他没有尝试机会，数不清课业，父母期望，大哥严格督促，除每晚看电影时间外，他根本没有其它时间。
除没时间以外，家里人肯定也不会同意他去勤工俭学。
他们走到停车场，周志文和司机已经没影子，陆焕生亲自开车送他回去。
文宁坐上车以后才小声说：“陆叔叔，你不用经常过来……”
他本来想说不用过来，但是话到嘴边，就多“经常”两个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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