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宁连忙认真听,他想知道陆焕生过去,陆焕生过去他没有参与,也只能从陆焕生嘴里得知。
陆焕生把甜肠下进锅里,继续说:“小时候,直住在爷爷奶奶那。”
“爸是个赌徒,妈是个疯子。”
他说起这些时候像是在说别人事:“妈是个精神病,她是被‘卖’给爸,爸娶不到老婆,正好妈是个疯子,家里又缺钱,就把妈作价五万,嫁给爸。”
这对文宁来说简直就是另个世界事!
很难有人不爱文宁,他有身干净少年气,不倨傲,也不卑弱,他善良,但并不会善良过头,看谁都是好人,他心里有杆秤。
更何况他还有张出色脸。
对活在黑暗中人来说,文宁太让人垂涎。
可陆焕生最担心就是文宁并不爱他。
文宁这个年纪年轻人,经常会分不清喜欢和爱,分不清崇拜和敬仰。
“那二哥就轻松。”
陆焕生想起自己给文昼引荐人时候,文昼对他敌意还是很深,这是不可避免。
对文昼和文初来说,文宁与其说是他们弟弟,不如说是他们儿子,因为文父没那多时间带孩子,秦瑶又不愿意在家相夫教子,所以这对兄弟自己还没成人,就像父母样照顾起弟弟。
不仅是在生活上照顾,他们还要教文宁许多东西,文宁小时候被百家姓和三字经,就是他们教。
虽然是兄弟,但是如师如父。
他小心翼翼地问:“不是不能人口买卖吗?”
陆焕生笑笑:“两家谈婚论嫁,明面上不叫卖卖。”
“在之前,还有个姐姐。”陆焕生说,“她三岁时候,衣服脏,家里只有妈个人,妈就把她淹死。”
“妈大概是想把她洗干净,就把她连人带衣服扔进水缸里,然后妈按着她,就这把她淹死。”
“所以出生以后,爷爷奶奶就不准妈带。”陆焕生,“也没怎见过爸,他年到头都在赌,赌输就回家打妈。
陆焕生甚至觉得自己有些卑鄙。
他步步引诱着文宁。
看着文宁落入他感情陷阱。
只是他宁愿自己卑鄙,也不愿意错过这个珍宝。
陆焕生忽然说:“老家在宣阳,那是个小县城,十二岁时候,县城里才出现私家车。”
文初和文昼就像家长样,在他们心里,文宁还是那个没长大小男孩。
需要家长看着,关心着,呵护着,不然就会受伤,被别人欺骗。
文昼对他有敌意,陆焕生相信,如果有天他遇到文初,文初对他敌意也不会小。
陆焕生嘴角含笑——他并不觉得为难。
他已经为难过,除文宁不爱他以外,并没有什难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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