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而久之，这味道就散不出去
。
如果现在只是沈厉来找他，他肯定已经顺坡下驴，但没想到沈臻也会来，在沈臻面前，他是绝对不能示弱
，硬撑都要撑着。
“现在你们看够，能走吧？”沈云几乎是咬牙切
“沈云？”沈臻喊
声。
沈云这才睁开眼睛，看见沈臻和沈厉，他翻个身，显然不想搭理他们：“你们来干嘛？
没请你们来，你们该干嘛干嘛去吧。”
沈厉：“沈云，你疯吧？你看看你自己现在样子，你能闻到你屋里这个味吗？你还记得你以前样子吗？”
沈云没什
反应，像个木偶，过几秒才说：“怎样，也不用你们管。”
“沈臻，你是来看笑话吧？怎样？这个笑话好笑吗？”
这才有人来给他们开门。
这并不是个旅馆，只是个民居，但是被户主自己改装成出租房，除承重墙没拆以外，能拆都拆，然后再做成隔断间，这样隔断间比走廊里更密闭，很多房间都没有窗户，空气流通不好，得病人在里面待着只会越来越严重。
沈厉带着沈臻去三号门，不过就是块黄色木板门，看起来就摇摇欲坠，点也不结实，沈厉刚伸手敲门，结果手刚放上去，门就自己打开。
屋子里传来股非常难闻味道。
就像很久没有冲洗过厕所。
里都是脏。
倒是沈臻看起来很自然。
“大哥，你都不怕脏啊？”沈厉好奇地问道。
沈臻：“脏也是鞋，你在外面走路脚下就不脏？”
沈厉：“……好像有点道理。”
沈臻认真道：“不太好笑，不过很臭。”
沈云表情有些扭曲。
他早就后悔，但是咬着牙，不敢说自己后悔，他在这里过是什日子？他瘸着腿，哪里都不敢去，就怕遇到熟人，把辈子脸都丢干净。
每天就出去吃最便宜盒饭，这个合租屋厕所只有两个，每天基本都被人霸占着，他没有办法，只能买两个带盖子塑料桶，就在这个房间里解决。
但塑料桶不是完全密闭，屋里总有味道。
“什那臭啊！”
“臭死！怎回事啊！”
“厕所炸吗？！”
沈厉和沈臻脸色也很难看，他们只能走进房间，然后把门关上。
三号方面没有挨着窗户，床上躺着个人，沈云看起来和之前区别很大，他瘦许多，脸颊凹下去，身上肌肉也没，好在原先底子还在，还没真成个骷髅。
他们停在件看起来是民居防盗门前，沈厉按下门铃。
“谁啊！”里头有人在喊。
沈厉：“来找人！”
里头人很有警戒心：“找谁？！”
沈厉：“找三号房间沈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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