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太静，整间屋子都能听见水声。
厕所门
隔音效果不是很好。
水声还断断续续，听得人心烦。
尤铭眉头皱起来，杨轩出来以后才低头羞愧地说：“
太害怕
，有点尿不尽。”
尤铭觉得自己这
年无语次数都没有今天多。
尤铭走到鬼影身边，解它上半身定身咒。
然后尤铭问道：“你为什
每天都来这里？”
鬼影张张嘴，吐出含糊不清几个音节，长时间不说话，它已经忘记怎发音。
急不来，只能等。
尤铭：“你要不要去上个厕所？”
他凝实身体，他再打散也简单。
尤铭口中念咒，轻声念道：“土反其宅，水归其壑……”
最后个字念完，鬼影身体果然开始变化。
它手脚变得正常，不再只有手掌和脚掌。
脸上有朦胧五官，看不太清，但至少是个人样。
清冷声音：“就在床边。”
他还没反应过来，但已经反射性地转过头，眼就看到站在窗边黑色鬼影。
鬼影没有动，它像是团黑雾凝成人形，没有脸和五官，手脚也不清晰，只有手掌没有指头，脚也样，像是个木雕。
杨轩僵住，时间连恐惧和惊叫都给忘。
“你有印象吗？”尤铭问。
“这是病，最好去医院看看。”尤铭善意提醒。
杨轩尴尬地答应声。
恐惧感似乎都轻些。
两人又
尤铭提，杨轩才觉得自己泡尿憋得膀胱疼，表情阵扭曲，但他不敢动，小声问：“尤哥，你能陪去厕所吗？”
尤铭：“陪你过去，就在门外等你。”
杨轩松口气，连忙说：“尤哥，你可真是个好人。”
尤铭抿嘴笑笑，被夸总比被骂好。
杨轩在厕所里放水，尤铭就在门外等着他。
有嘴，它就能说话。
“有点眼熟……”杨轩轻声说。
尤铭看他：“不是说不认识吗？”
杨轩：“……见过人太多，说不定是哪个顾客。”
做服务行业都这样，每天要跟不同人打交道，如果不是外表有显著特征，长时间不见，忽然见到只会觉得眼熟，却想不起来自己是在哪里见到过这个人。
杨轩身体颤，这才回过神来，他更害怕，挨着尤铭挨得更紧：“、没见过……不认识，没印象……”
谁还能认识个鬼影啊，能认识都不是他这种普通人吧？
尤铭捏起手诀，他不知道这个鬼影目是什，但从它没有害杨轩来看，应该对杨轩没有恶意，如果他直接把鬼影打得魂飞魄散，似乎不太好。
哪怕是现代上法庭，都是要讲究证据。
于是尤铭准备先把鬼影身体凝实，让它能说话，再仔细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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