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谁?”他脸转过来,才看清他左耳耳垂上还戴着枚青金石耳钉。
“找严初文,是他朋友。”扫眼室内,没瞧见严初文身影,走进寝室,朝少年露出个友善笑,“你是?”
听到是严初文朋友,对方脸上表情松松:“他倒水去,是他室友……”他略作停顿,“你可以叫摩川。”
后来才知道,他初见时那样警觉,是因为把当做他们系里那些找各种借口跑来骚扰他人。
世上没有不透风墙,虽然没主动提及过,但他是层禄族下任言官事还是不胫而走。加上他又是这样幅相貌,开学以来,时不时就会有人突然敲响他们寝室门。或问他要联系方式,或把他当做人生导师畅谈理想,更有甚者,还想直接将他当做研究对象、活体材料。
,人生并没有什不同。在意根本不在意是不是同性恋,在意这件事,又不在意。既然不在意,自然也伤害不到。加上高二往上学习压力就大起来,心备考,根本没空理旁,出柜带来冷眼与痛苦就这悄然与擦肩而过。
寒来暑往,与严初文考上同所学校,不过他是法学院,而是艺术院。两个院系宿舍楼并不在起,但也离得不远,穿过条马路就到。
还记得,那是大开学第二周,切步入正轨,想着挺久没见严初文,就给他发信息,去寝室找他吃饭。
和严初文竹马之交,关系直不错,也就高三那年学业紧,落年没怎联系。
昏暗走廊上,严初文他们寝室门半开着,里头安安静静,听不到点动静。
他烦不烦不知道,但严初文确是深受其扰。于是小严同志状告到系主任那儿,表示自己休息受到严重影响,少数民族同胞隐私也得不到保障,要求系主任给个说法。
系主任十分重视,当天就与各班导开个会,那之后他们才总算重获清净。
“叫柏胤。”伸出手,问出个大多数人见到他第
之前听严初文说过,他被分到两人间,只有个室友,不是爱说话人。下意识以为对方又是个严初文2.0——戴着眼镜,身体瘦弱,斯斯文文,开口闭口学术研究。
万没想到,对方不戴眼镜也不瘦弱,甚至……点不像个书呆子。
九月天气,虽酷热不再,大火向西,但帝都多少还留着些夏日燥郁。肤色白皙少年黑发如墨,眉眼浓艳,穿着件扣子扣到顶白衬衫,分明张玩很大脸,硬是被他穿出几分生人勿近禁欲感。
穿这严实,不热吗?
才这样想,听到声音,那人将半举在身前书放下,抬眼看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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