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刻跟上去:“洗澡啊?要给你洗头不?”
路跟到浴室外头,还想再跟,“砰”地声,木门贴着鼻子拍上,直接用行动表示婉拒。
挠挠鼻尖,在院子里点燃支烟抽起来。
棚葛星空很美,没有大城市光污染,也没有讨厌雾霾,深蓝色夜幕像块巨大天鹅绒毛毯,闪烁繁星犹如点缀其上Typella钻石,纯净而夺目。
开始怀念大城市喧嚣,不习惯这里静,现在快走,反倒有点不舍。
坐在他床上,手肘撑在床头扶手上,支着下巴:“行行行,不插嘴,你有本事自己跟他说。”
过没多会儿,电话再次响起,摩川按下免提键,对面还是贺南鸢。
“刚刚是你舅按电话,跟没关系啊!”连忙撇清自己。
不过贺南鸢并没有纠结方才是谁按掉电话,甚至连提都没有提,就像对此已经习以为常。
「后天回来。」这次他转换成层禄语。
看旁摩川眼,他朝摇摇头。立马心领神会,没说他破戒事,只说也不知道怎回事,让贺南鸢回来自己问他舅舅。
“那你是谁?这晚为什在庙里?”得到个答案,他又问出更多问题。
恍惚间,有种此时此刻在被警察审讯错觉。
“是你舅舅大学时同学,叫柏胤,按辈分你得叫声‘叔’,们刚刚在下棋呢。”笑道。
“大学同学……你跟严老师也认识?”
人有时候真是贱,得不到垂涎,拥有又嫌弃。
根烟抽完,在外头来回踱步,手脚都被冻得有些发麻,浴室门才堪堪打开。
缭绕雾气喷薄而出,摩川从里头探出只手,朝勾勾。
这要是在古代话本里,深山老林,黑灯瞎火,从门里伸出只这样好看手,往往非妖即魅。
而,妥妥就是
算算时间,应该是要放寒假。反应过来,他打电话回来可能就是要说这个。
「严老师是好人,但不是所有夏人都是好人,你自己当心些。」说完这句,贺南鸢主动挂断电话。
:“……”
这小子?就跟他统共电话里说这两句话,他就觉得不是好人?他是不是对夏人有什歧视?
还在这边无语着,摩川已经打开衣柜,从里头拿出换洗衣物,往屋外走去。
“跟严老师是发小。”
那头终于消停下来,似乎是陷入某种沉思中,没再发问。
摩川忽然伸手过来,下子按掉通话,表情透着淡淡不耐。
“你干嘛?他还没说完呢。”惊讶地看向摩川。
他瞥眼,虽然什都没说,但在他脸上仿佛能读到文字,那行字写着:管教外甥,你少插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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