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将头塞到水柱下，水越冷，
脑子越清醒。
双手揉搓着面孔，再次抬头，镜子里
男人头上、脸上全是不断滴落水珠，脸上笑容却更大
。
“……真不是梦。”
现下要是还觉得摩川对只是单纯恐同，那真可以去看看脑子。
就算是恐同，也
定他妈是个深柜，哪个恐同会趁另个男人喝醉酒时候又是搅舌头又是玩控射啊？完全忽略自己先开始骚扰对方这点。
“你为什
要去厝岩崧？为什还要出现在面前……”
愣愣看着他，半天说不出话。
如之前所有疑问，他也不需要解答。在面前站会儿，这次甚至没有将扶到床上，他就这把扔在玄关处，自己个人走。
屋子里彻底安静下来，酒劲儿上头，加上些预料之外体力流失，靠着墙，困意席卷，竟不知不觉睡着。
辆消防救援车飞驰着驶过小区外街道，猛然惊醒，身上热意已经完全消退，大脑也开始慢不知道多少拍运作起来。
喉间发出不满地含糊音节。
每秒都变得格外漫长，就在快要坚持不下去时候，握住手骤然松开，耳边响起熟悉指令。
“射。”
条件反射般，长箭从指尖疾射而出，以白虹贯日之势正中墙壁。
弓弦震颤着恢复原样，手臂酸软地垂下，再也支撑不住，靠着墙脱力滑坐下来。
就知道他并非对无动于衷，只是……回忆起摩川临走前说那两句话，那应该也是他压抑许久心声。
他是层禄族言官，是山君频伽，是黎央父亲，是贺南鸢舅舅……唯独不是什人。出现除扰乱他修行，让他受尽煎熬折磨，不会让这件事有任何改变。
唇边
踉跄着跑去开灯，从模糊地感觉到手上有点不对，到清楚地看到手心里黏糊东西，只需要个亮灯时间。
“操……”瞪着手心，简直匪夷所思。
不是梦……
转进洗手间，将手伸到龙头下点点冲洗干净。
抬头看向镜子，镜子里男人双目微微泛红，脸色苍白，浑身充斥着醉酒后憔悴，脸上却挂着灿烂笑容。
刚刚承认有装成分，但现在，是真脑子团浆糊，转不过来。
胸膛剧烈起伏着，仰头望着摩川，终于看到他脸上表情。
不甘、怨恨、怅然……暗昧光线下，他不再需要掩藏，终于能够彻底表露自己情感。
然而也只是很短时间。短暂失控后，他闭上眼，深深呼吸，再睁开眼时，眼里已经清明片。
从怀里掏出块蓝色帕子，他垂眼根根擦干净自己手指，以确保不留下点属于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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