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晚张张嘴,没说话。
他其实想说他妈走时候点也不好看。
被抑郁症折磨得整个人都近乎癫狂,只是偶尔才会有清醒时候,脸上瘦能看见骨头,眼睛中也很久没出现温柔到让人想要沉溺进去色彩。
但他没说,余究字字句句戳他心窝,但却也是字字句句都在将老妈塑造成个绝世温柔大美人儿,简直像是怕他难过故意说出来哄他样。
他轻轻勾起唇角。
贺晚微怔,轻蹙起眉看向他,“你见妈干什?”
余究:“看看是怎样个温柔善良人才能生出你这样可爱人间天使。”
“……”
贺晚捏下手心,抬起头看向他,轻挑着眼睛,“或许……你知道比你大两岁吗?”
“知道啊,”余究点头,“可这不妨碍小哥哥你很可爱。”
,很温柔地笑着,画眼却落在那女人视线所看地方。
是个小男孩,七八岁样子,穿着小西服,浑身都是要溢出来活力;暖色阳光洒在他身上,和满园子花草相映,很像是只小天使。
光是看画就能看得出来作画人用心思,浓墨重彩地渲染这样个人间天使,简直像是想让所有人知道这个世界上还有这个小宝贝样。
余究看着看着就笑出来,那是他家小哥哥。
真是小哥哥,好可爱小只,在画上才两只手掌大小。
这没什不好,反正老妈在自己心里确是那样。如果死后有另个人这样看她,那个小公主知道应该也会很开心。
这事过去五六年,早就不是什不能提痛,贺晚重新检查遍东西,最后把外设包背上拉电闸就走。
明明强到让所有人仰视,但却可爱让人想把他揣进怀里。
可是这话不能明说,说出来小哥哥估计真会弄死他。
然而就算是没有明说,贺晚都像看傻子样地看他半天,才从牙缝里蹦出来句:“你是不是有病?”
余究没答,贺晚就站起来,像是刚想起来样从柜子里拿出外设包,轻声道:“她去世,你见不到。”
听不出来多少悲伤情绪,余究却怔怔,明知道贺晚不需要人安慰,还是温声道:“是吗,那阿姨辈子都停在最好看时候。”
他笑着扭头:“这是谁画?好可爱。”
贺晚怔,抬起头视线先落在他身上,顿顿才看向那副画,勾起唇角扯出个笑,“妈。”
他话音刚落余究就噤声。
他不知道贺晚他家发生什,但贺林是他同父异母弟弟这件事,在圈里已经不是个秘密。
余究离开那几幅画,走到他身前蹲下,笑着看向贺晚,“画很好看,阿姨也很温柔,能有机会见见阿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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