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看着再早熟,身体也就是个八岁小孩子,刚上学,笔触还十分稚嫩,写出来字歪七扭八。他自己也觉得丢脸,扑过来用手牢牢捂住作业本不给看,害羞脸都红。
“别看,还没写好呢!”
“挺好。”鼓励他,“比年级那会儿写得好看多。”
黎央床跟贺南鸢床差不多大小,靠墙摆放,他说他还要做作业,就先上床睡。
【今晚跟黎央睡。】
尽管确实没想过要留在这里,但……但切都是可以商量啊,这里面还有很大谈判空间,不努力下他怎知道就不行呢?
想着,缓缓蹲下身,等那股将心肝脾肺肾都搅成团难受劲过,才起身点点往前走。
吃饭时,和贺南鸢之间始终流淌着股尴尬氛围,说话不接对方茬,视线能不接触就不接触,黎央不说话,餐桌上就没人说话。
“你们是不是吵架?”趁贺南鸢去洗漱,黎央偷偷问。
“没有。”笑笑,揉把他脑袋,“怎可能?”
“没有如果。”
没有如果,是谁都不行。
坚定、果断、不存半分犹豫,留下最终答案后,他大步往上方神庙而去。这次没有等,更没有回头看眼。
这是,被拒吧?
孤单影子陪着孤单主人,长长坡道上,望着前方那个决绝身影,摸摸钝痛胸口,揪紧衣襟。
发给贺南鸢信息他直没有回,盯着薄薄木门,恨不得生出透视眼好看到他此时此刻状态。将手机塞进枕头底下,烦躁地闭上眼试着入睡。
感到手机振,倏地睁开眼,迫不及待地翻身坐起,点开手机上那个多个红点APP。
【嗯。】
不经意间憋住呼吸下子泄开,捏住手机,幻想这就是贺南鸢那家伙脑袋,使出吃奶劲儿想要把它捏
然后洗完澡直接就敲开对面黎央房门。
黎央:“……”
挤进去:“今天跟你睡。”
黎央房间和贺南鸢差不多,家具都是老旧原木家具,窗台前摆着张书桌,桌上亮着盏灯,走近看,他在写寒假作业。
好像听贺南鸢说过,黎央去年上年级。
往好方面想,他没有让说出那个完整“”字,说明还是不想失去这个兄弟。比起莫雅毫不留情拒绝,他已经好很多。
可还是……好难受啊。
以为掌握未来就不会被拒绝,太傻。到底们是怎在起呢?难道要次次地尝试,被拒绝,尝试,再被拒绝,就这试到铁杵磨成针,试到他答应为止吗?
操,凭什啊?
老子也不差好不好,凭什要被他臆测成负心薄幸贺明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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