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她联系前夫米大友,米大友又联系自己山南朋友,最终确定贺南鸢状况。
由于连日来大雨,厝岩崧多处山体发生土质松懈,随时有崩塌可能,为将村民尽快转移到安全地带,贺南鸢冒雨开车进山,将人车车接到棚葛安置。
开始切都很顺利,结果到最后车时候,雨势忽然变大,处山体发生碎石塌方,好巧不巧,撞上贺南鸢他们。
大石头都堵住路,花好些功夫才把人救出来送到医院。虽然现在还在全力抢救中,但听对方意思,耽搁得时间太久,怕是……救不回来。
“不应该让贺南鸢回厝岩崧。应该困住他,让他留在身边。哪怕打断他腿,都不应该让他回去……”米夏双唇颤动着,眼底通红,副随时都要倒下、随时都可能疯狂模样。
动:“没什。”
闭上眼,没多会儿便进入梦乡,遨游在浩瀚宇宙间。
那些久违,关于未来梦,也再再再次地找上。
【人来人往候机楼,米夏安静地坐在长椅上,戴着戒指那只手紧握成拳,另只手无意识地抠着手背肌肤。很快,手背上就显出条条醒目红痕。
他毫无所觉,依旧下下地进行着这样自虐式行为,直到名五十多岁中年美妇赶来。
当初贺南鸢说要回家乡扶贫时候,他就不应该让步。个月不说话就个月不说话,两个月,三个月,年……他不相信贺南鸢能永远跟他冷战下去。
只是因为他退让,就变成如今局面,所以都是他错,他理应承担责任。
“不是,不是你错。妈妈知道,你比任何人都要爱小鸢,你怎可能做让他为难事呢?”姚沐心心疼地抱住儿子,不断地轻拍他背。
她这辈子就这个儿子,从小疼惜得跟眼珠子似,可以说是要啥给啥,连出柜都舍不得打骂句,如今见他这般痛苦伤心,简直不亚于拿刀在割她心。
“妈妈,他不会有事对不对?”米夏像抓住最后根救命稻草般,攀扯着姚沐心背上衣
“宝宝你干什呀?”姚沐心丢下包,心疼地搓着儿子手,“你别急啊,小鸢定会没事,你千万别急。”
米夏抬起苍白面孔,双眼好半会儿才有神起来:“妈妈,错。”
姚沐心愣,简直要慌神:“宝宝你在说什呀?你、你错什?你别吓妈妈。”
今天早上她正跟三五好友在外头吃早茶,突然就接到儿子电话,对方告诉她贺南鸢那边出点事,他要去趟厝岩崧,问她能不能陪同起。
这多年来,她从未听过对方这样脆弱无助声音,知道事情不对,当即马不停蹄就往机场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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