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他后头,如小时候那样。唯区别,可能在于已经没那急切想要追上他。
司仪递上香,与桑正白三鞠躬后,相继上前将香插入香炉。
“节哀顺变,老爷子没,你更要保重身体啊。”桑正白握住施家长子手,说几句劝慰话。
施家众直系披麻戴孝,不论真情假意,至少看上去都挺伤心。
安静站在桑正白后侧,想象自己是只被他牵在身后狗——只要乖巧地听主人安排就够,别都和没关系。
唐必安静静,怯怯道:“少爷,你是不是忘今天有施老爷子告别式?等会儿就来接你,你不是还没起来吧?”
模模糊糊记得好像是有那回事。
解着衬衫扣下床,往浴室走去:“知道,会准时下楼,别再打电话。”说完粗,bao地挂电话。
“你脸色怎回事?”桑正白有多嫌弃,眉头皱得就有多紧。
虽然洗澡,喷绝对能盖住酒气男士香水,但因为长时间失眠,加上宿醉关系,眼下青黛恐怕唯有用化妆品才能遮住。
什难以下咽感觉,就那非常滑順地沿着食管落进胃里,很快身体就热起来。
怎结束记不清,如何回家也没什印象。第二天睁开眼时候,躺在公寓大床上,手机好好放在床头,外套放在床尾,头疼得像是只熟透西瓜——随时随地都要炸开。
手机里有酒吧老板发来信息,说是车给停在车库,车钥匙在茶几上,后头还附张停车位照片。
与纪晨风聊天记录仍旧停留在几天前,似乎真不打算再理样子。
虽然不是个有耐心猎人,但想从这里逃跑,没那容易……
不动声色地看向施家直系队伍末尾,从刚才开始,就能感觉到道阴森视线纠
“有些不舒服。”垂着眼道。
“不舒服?”桑正白发出根本不信冷哼,“既然不舒服,吊唁完你就回去休息吧,之后斋饭也不用去。”
大脑侧神经间或跳动着,随之就会升起股尖锐疼痛。确实不舒服,所以就算明白他是为不让在人前丢脸才这说,也没有反驳他提议。
“桑正白、桑念父子到!”
说话间,已经轮到们吊唁,桑正白收回视线,大步往礼堂内走去。
斟酌着在聊天框内输入文字,改又改,删又加,最后汇成句。
【对你,不存在戏弄心思。】
盯着手机上字句,遍遍重复默念,确定语气应该足够真诚,才将它发出去。
几乎是下秒,唐必安电话就打个过来。
紧绷到差点断掉心神在接起电话时全都化作对他怒火:“找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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