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腹诽着,将电子烟塞回口袋,对严善华表示自己要走,进屋里去换鞋。
“走吗?”背后响起纪晨风声音。
穿好鞋,回头看去,目光触及他耳廓上黑色仪器,突然意识到他方才返回屋里应该是去戴人工耳蜗,毕竟这东西可不防水。
“你难道要留过夜吗?”笑着问他。
“你会住不惯吧,这里。”没有被轻佻态度唬住,他回身从衣帽架上拿件薄毛衣外套,边穿边道,“外面太暗,送你。”
严善华紧紧攥住胸前衣服,像是随时随地要喘不过气。
“……你,你怎会知道?”
个偷来孩子,是不是同性恋有什重要?难道她还想帮他成家立业,以后儿孙绕膝吗?
想得可真美,这世上美梦,都快让严善华个人做光。
“你们事都知道。”缓缓靠近她,用气音在她耳边道,“所有事。”
间,穿双看起来像是纪晨风拖鞋,到外面走廊上吹风。
夜风寒凉但不刺骨,整座贫民窟高低起伏,错落有致,从高处望出去,能瞧见远处霓虹幻影,也能看到近处幽暗死寂。
抽着电子烟,严善华忽然出来,将杯热茶摆在身前小桌子上。
“这是……大麦茶,补气,不会睡不着。”
脸色已经差到眼就看出来需要补气程度吗?
没有拒绝,与他前后出门。
严善华还站在原地,见要走,没有挽留,只是笑容稍显僵硬地互道再见后,目送们离开。
没有路灯确实很黑,不打开手机照明功能,根本看不清眼下阶梯。
错开个身位距离,纪晨风走在前
严善华身体明显地抖动下,似乎是感到恐惧。
这时,半开蓝色铁门内传出浴室门被推开声响,纪晨风先是往里头走几步,又转身朝门口走来。
铁门缓缓朝外打开,纪晨风穿着件短袖白T,顶着半干头发出现在和严善华面前。
握着门把,他看眼桌上大麦茶,句话没说就再次回屋里。
怪胎。
盯着那杯冒着热气茶,呼出口白烟,问:“你知道他是同性恋吗?”
确实,纪晨风拜托,可没有答应啊。
“同……”笑容凝固在唇边,严善华毫无防备,瞪着眼,张着嘴,接受这擎天击。
对于个思想守旧农村妇女来说,这辈子她做过最出格事,大概就是交换和纪晨风。男人喜欢男人,她怕是想破脑袋都没想过会出现在自己生活里吧。
含着点笑意,充满恶意地道:“干嘛这副表情,又不是亲生,他喜欢男人还是女人,以后生不生孩子,跟你有什关系?你有资格管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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