仿佛短暂地……失去意识。
只是眼前黑,再醒过来时,已经是在床上。
纪晨风坐在床沿,耳朵上重新戴上人工耳蜗,也穿好衣服,正担心地看着:“你还好吗?”
理解归理解,还是觉得恶心……感觉肠子都要烂掉。
手背轻轻抚过面颊,纪晨风又问:“要喝点水吗?”
在心里默默祈祷也没有人听到。
本来直忍耐声音,到最后也忍不住,开始崩溃地求饶。祈求雪山神明,可以让这场试炼快点结束。
然而虔诚祈求许久,发现完全不管用后,又开始咒骂起来。气喘吁吁地骂,尾音染上痛苦颤音。
该死命运,该死老天,为什要强迫让忍受这样折磨?看狼狈屈辱,尊严丧尽,难道你们就快乐吗?
神明只是个劲儿地施予他狂风骤雪,完全不管登山客死活。
烫死!
好不容易将淋浴间玻璃门推开条缝,让新鲜空气流通进来,纪晨风却好像误会意图,手勾住腰,手抓住金属门把,再次将狭小空间密闭。
水流带走汗液,也带走体力。
怀疑自己是缺氧,身上点力气都没有,止不住地要往地上跪。
纪晨风揽住腰,掰过脸,在连绵水声中吻住,占去为数不多,汲取氧气器官。下子更晕,睫毛、手指、腰,甚至连膝盖都在颤抖。
抬起绵软无力地手,前秒都还以为自己会骂他。可是开口,却变成同样绵软无力,毫无
神明是个不听凡音聋子。
最后,终于颤颤巍巍跪倒在山巅时,巨大而狂乱喜悦击中,让忍不住弯曲身体,令自己与这座雪山更完美地融合在起。
起初只知道骂脏话时候,也奇怪为什会有人乐衷于这种运动,现在似乎可以理解。
风雪柔和起来,宛若情人吻,舔去脸上激动泪水。
每寸肌肤,每根骨头,都随着风化为齑粉,再也找不到自。
不行,真要死……
醉酒加上缺氧,之后意识都变得有些模糊。像是做场很累很累梦。梦到自己在攀登座无人可以征服雪山。攀登路,脚下全是冰川积雪。身体到极限,每个关节都在疼痛,腰不行,腿也不行,心脏更是难以负荷这样辛苦跋涉。
偏偏都到半,除继续,也没有办法说结束就结束。因此只能拖着疲惫身躯,在不断脏话里步个脚印地接着往山顶而去。
“为什要长这大?为什就不能跟别山那样小小?”质问着山,得不到任何回复。
随时随地都感觉要吐出来,肚子很不舒服,心脏也要爆炸,就到这里吧,拜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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