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根弦是什?可能是理智吧。不知道,也可能是“面具”。五脏六腑再次搅在起,疼痛中,没有收回手,而是改换目标,用力攥住他衣襟。
“不行!”猛然推开他,不理解他为什要逼做这样可怕事,更害怕他会不管不顾地拖着就往门外跑。今天但凡出什和纪晨风有关事故,后果都是无法承受。
不能让这场订婚宴成为整个虹市商圈笑话,绝对不能。
“做不到。”往后退两步,拉开与纪晨风距离。
因为这举动,纪晨风眼里冰破碎。他好像终于坐实只是个虚伪骗子这件事,充当防御冷漠坍塌,脸上露出骤然得知真相不敢置信与被欺骗愤怒。
“你做不到?”他眼尾泛出红晕,“既然做不到,为什要轻易许下承诺?”
点失温,巨大恐惧笼罩下来,简直要压得喘不过气。而甚至不明白,自己为什会对纪晨风感到这样害怕。
只是心里有个模糊念头——如果自己再不做些什,他或许就要消失。要抓不住他。
这股不安促使上前步拥住他,将他牢牢禁锢。攥紧他背上衣料,哑声道:“纪医生,你不相信吗?真没有骗你,可以找顾颖来当面对峙。们之间不会有任何变化,完全地属于你,谁也抢不走……”
“跟走。”
浑身僵,以为自己听错。都已经解释这清楚,怎可能还提这样荒唐要求?
按着圣经说要不离不弃那些人不也说离婚就离婚?人心易变,承诺又算得什?
“跟你已经解释过,这不过是逢场作戏,和顾颖什都没有发生。”宴席马上就要开始,没有太多时间在这里跟他掰扯,“先叫车送你回去。等晚上,晚上回家再跟你详细解释,到时候如果你还觉得生气,随便你怎惩罚好不好?”
放软语气,以为纪晨风会吃这套,结果手刚碰到他胳膊就被他反应剧烈地挥开。
手指火辣辣地疼着,错愕地看向他,随后,脑海里始终紧绷着弦被他眼里浮现厌恶击碎。
厌恶?他怎能够这看着?能给都给他,就因为瞒着他和女人假订婚,就因为这样讨厌吗?
然而纪晨风接下去话,彻底打消自欺欺人。
“不要和别人订婚。跟走,现在就走。”他单手回抱住,微微收紧力道,“只要你和起离开这里,就当什事都没发生过。”
起离开这里?抛下四十几名宾客,在桑顾两家人眼皮子底下和个男人手牵手逃婚?
就算有选择,这个选项也不可能被采纳。
这太糟糕,糟糕透顶糟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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