背上衣服被掀起来,尖锐热烫落在腰间,尖叫着,眼泪颗颗砸在地板上。
家里除保姆,也有厨子和园丁,但女人很聪明,从来不会在有人时候对
眼里积聚起泪水,摇摇欲坠。可由于太害怕,怕自己随便个举动会惹来更多打骂,所以就连哭泣都战战兢兢,不敢大声。
俯下身体,如同小狗般在地上舔食,吃不下也不敢停下。
女人暂时走开,松口气,可事情远没有结束。
可能小孩子对肌肉控制要差点,或者确实吃得太撑,个抽噎,胃里翻江倒海,居然把刚吃下又吐出来。
胃部还在抽搐,更深恐惧已经袭上心头。
得到明确答复,纪晨风没有再说什,片刻后,客厅灯暗下来,卧室门轻轻阖上。
望着眼前黑暗,只觉得那黑深不见底,仿若张无形大嘴,下秒就要将吞噬。
更紧地将自己裹进毯子里,蜷起膝盖,分明是酷暑三伏,身上却无端觉得冷。
以为会睡不着,但后来身体逐渐热起来,意识就跟着不太清醒。
不小心把食物打翻到地上。
也不赶,还说可以让住到找到房子为止。
不给钥匙,不让出门,怎找房子?
孟雪焉说可以给介绍便宜房子时,他听毫无反应,仿佛完全忘被借住那个“朋友”是他自己。见到郑解元,甚至不记得曾经撒过“已经没有朋友”谎。
就这样默许与他生活在同个屋檐下,边痛恨,边又忍不住对心软。
这些都知道。
慌忙去看女人,发现她正怒气冲冲往这边走来。
“错……”哭着求饶,捡起地上食物补救似往嘴里塞,“妈妈不要生气……妈妈不要生气……”
“谁是你妈?你这个死小孩,天天给找事做。”
她骂骂咧咧拽着胳膊,把按趴在椅子上。
预感到要发生什,剧烈挣扎起来,嘴里更卖力地讨饶:“错……都是不对……对不起……再也不这样……”
“啧。”看不清面孔女人逆着光走来,把将从椅子上拽下。
狠狠拍打身体,她逼迫在打翻食物前跪下。
“掉在地上全给吃光,不然要你好看!”
咬着唇,捡起块南瓜塞进嘴里,被女人再次巴掌拍在后脑,整个身体都因为惯性摔在地上。
“谁让你用手?像狗样用嘴舔!”
但现在他说他不想继续这样下去。
他不想再说服自己原谅,不想再分辨话可不可信,也不想再和有任何联系。
因为和他生气吗?
因为让他生气吗?
“……好。”平静道,“明天会搬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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