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盛席年,我好难受啊。”
盛席年见过这个人打架、骂人,见过他说话时眉飞色舞,平日里生机勃勃。但从来没见过杞星现在这个样子——他只穿了酒店提供的睡袍,露出大片泛红的肌肤,头发因为汗水有些潮湿,柔软的贴在耳际,因为哭,杞星连眼角也是红的。
盛席年停了停,道:“你到发情期了。”
在杞星带着哭腔的语调对比下,他声音沙哑得不正常,不得不停顿了一会儿才继续往下说。
“要帮你叫医生吗?”
没人回应,他接着敲了几下,声音也抬高了些,依旧没听到回答。盛席年试着拧了拧门把,没有上锁,被他一下就打开了。
盛席年推开门,铺天盖地而来的是浓郁的信息素的味道。
青柠、薄荷、朗姆酒,还有苏打与蔗糖若有若无的甜味。
烈性与清爽交织,这是一个Omega独一无二的信息素。
就像火星落在荒草,盛席年Alpha的基因几乎是不受控制的立刻兴奋起来。他喉结上下动了动,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把原始的冲动暂时压抑下去,才跨步走到床边,看着裹着被子的人。
。”许逸耸耸肩,“还做不做了?”
他刚洗完澡出来上了床,就听了杞星一通电话,前奏都还没做完。卓澄阳被杞星这通电话一闹,酒已经醒了大半,现在乍一听到许逸叫宝贝,鸡皮疙瘩都快起来了。
“做个屁啊,赶紧滚蛋。”
“嘿。”许逸被气笑了,抓起扔在床头的衬衫边衬衫,“你这招之即来挥之即去的,怪不得被人堵着骂渣男呢。”
卓澄阳冷笑一声:“咱俩半斤八两——赶紧滚!”
杞星
“……杞星?”
床上的人动了动,终于掀开了被子。
盛席年此刻才看到杞星的模样。
他浑身是汗,皮肤泛着不正常的潮红,连五感似乎都变得迟钝了,看了盛席年半晌,似乎是才看清楚眼前的是谁。
或许是因为身体太不舒服,又或许因为有一点难堪,杞星眨了眨眼,居然掉了眼泪,说话都带着哭腔。
杞星远在异国,不知道就这么短的时间内卓澄阳那边已经翻天覆地。那两人拌嘴的时间他已经难受得快神智不清了,在被子里打着滚闷哼出声,半梦半醒之间甚至感觉自己出现了幻觉,居然听到了盛席年的声音。
他听了好一会儿,才发现声音没消失。
盛席年从早上收到杞星的微信以后,就待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了一整天的文件,期间打了四五个电话,开了一次视频会议。直到刚才酒店打电话进来,询问客人一整天都没出门,是否需要配送晚餐。
盛席年终于从工作中抽出身,去客厅看了一眼,才发现杞星还没起床。
他皱起眉,到杞星房前敲了两下门,又喊了一声杞星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