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抿唇,好似没察觉到他不善,脸上堆起假笑道:“好巧,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你……你在这工作吗?”
他抽着烟,言不发,视线往下,落在胸口紫色胸花上。那是小簇葡萄风信子,上岛时乐队每个人都被分到束,而宴会厅贵客佩戴则都是金色麦穗胸花。
“是,是和朋友起来……”摸摸那束胸花,道,“就在宴会厅里,做派对演奏……”
“你到底想说什?”冉青庄歪着脑袋,不耐烦地打断。
怔怔注视着他,有些被他问住。
走在中间男人下停住脚步,以双手插兜姿势回过头,眯眼朝方向看来。
距离近,才发现他脖子上有串黑色纹身,四个数字——0417。
南弦说过,合联集团人,上到高层,下到马仔,每个人身上都有串专属数字纹身,这是他们社团成员标志。
所以……冉青庄真成金家走狗。
为什?他明明说过不会再走他爸老路……
骂遍。可能嫌实在太难听,那幺哥将唇边烟蒂往脚下丢,终于说句:“行,别说。”
烟雾散去,那人眉眼逐渐清晰,比年少时更为深邃,也更硬挺,身量很高,起码有米九……
是冉青庄没错。
“走吧,去外头转转。”男人说完,转身就要走。
不行,不能再让他走!
外头雨越下越大,走廊上壁灯模仿着烛火跃动,在冉青庄脸上投下忽明忽暗光影。
“……就想跟你说声……对不起。”不确定自己歉意是否有好好传递过去,雨声太大,而声音又太小。
他久久看着,手上夹着烟,举在唇边。
雨打进廊里,将半边身体都打得微微潮湿,眼镜片上也沾细小水珠。
“有病。”略有些嫌恶地丢下两个
不知是紧张还是刚刚追得太急,这会儿膝盖都在颤抖。
他朝看好会儿,视线缓慢在脸上、身上不断描摹,看得很不自在。最后,可能是终于认出,他和身边人说句什,独自向走过来,而其他人则很快离去。
“真晦气啊,”将根烟叼进嘴中,他低头“啪”地点起火,停在距离两米左右地方,说话间从口鼻喷出口白烟,“遇到你这家伙。”
呛人烟味朝飘来,迎面扑在眼镜上,像起层雾。
说话可真够难听。
甚至忘可以先出声叫住对方,慌乱地急急朝身后楼梯冲下去。
只是层楼,从没有觉得这十几米楼梯竟是这样长。
所幸等冲到楼下,他们几个也没有走远。
长廊两端,剧烈喘息着,没有再追,只是冲他背影喊出他名字。
“冉青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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