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被他看得心头打鼓。
“……谢。”他终于启唇,说完留下呆愣,转进厨房。
原地站会儿,跟个程序错乱机器人样,同手同脚回到卧室,还算冷静地关房门,然后顺着门板缓缓滑坐下来,抱着膝盖开始傻笑。
冉青庄……会跟说谢谢?
他刚刚竟然谢……
当然听出来,他这是在拿昨晚和此刻事揶揄讲话不可信呢。
“男人……”将杯子牢牢按在怀里,为自己争辩,“有时候总是难免要信口开河。”
他轻笑声,重新躺回被子里,赶人道:“行,出去吧,别烦。”
站起身,给他整理下被子,掖紧不让风进去,随后便出去。
冉青庄觉睡到半夜十点才醒,起见还在客厅看电视,有些意外地挑挑眉,问为什还不睡。
在床沿,软言哄劝着,拿出幼时哄小妹喝药耐心,“加糖,不难喝。”
终于找到可以撬动缝隙,扒拉着,最终将冉青庄脑袋从被子里扒出来。他闭着眼,眉心微微拧起,也不知是身体不舒服,还是因为聒噪。
摸摸他额头,确认他确实没有发烧,放下心来。
“你喝就不吵你。”
隐隐,好像听到他叹口气。探出手,他将落在他额上手拿开,随后睁着双毫无睡意眼,从床上坐起身。
那是不是说明,他快原谅?
不说高中事,就是昨晚那事儿,换做是被别人那缠着不放,流氓似轻薄,哪怕对象是南弦,都不定第二天能跟他继续做朋友——这跟乱伦有什区别?
可冉青庄不仅很好地帮解决生理需求,甚至为此染风寒,于情于理
打个呵欠,关几乎听不到声音电视节目,自沙发上起身,摇摇晃晃往自己卧室走。
“冰箱里有粥,怕你醒不知道……”
走到房门口,身后冉青庄突然叫住。
“季柠……”
回过身,他又好似不知道接下来要和怎说,目光复杂地看着,就这样长久地静默下来。
“拿来吧。”他嗓音含着点哑意道。
赶忙将床头柜上那杯姜汁递给他,他嫌弃地嗅嗅,眉头蹙得更紧几分,以为他不肯喝,正要再哄,下秒却见他干净利落地仰头口吞下。
“就小口……”他将杯子塞回给,用种上当受骗语气道,“就下下……啊?”
以前记忆想不全,昨晚发生却还没那容易忘,甚至可以说是历历在目。他只是说其中句台词,就能想起整个场景,从第次到最后次。
这样结果是,整张脸都跟爆炸似在瞬间升到前所未有高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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