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闭着眼扣下了扳机,因为太紧张,枪直接从指间滑脱出去,摔在了面前的地上。
我愣愣看着那枪,脱下耳机,第一反应还是去看冉青庄,急着想跟他解释自己不是故意的。
冉青庄没有要听我解释的打算,直接命令道:“捡起来。”
我不敢有一秒耽搁,迅速捡起枪,对准前方便连射两枪。
巨大的枪响冲击着鼓膜,我这才反应过来自己忘戴耳机了。
我略有些笨拙地摸索着银色的枪身,寻找能将弹匣退出来的正确方式。冉青庄虎视眈眈地看着,见我久久不得窍门,脸色微妙起来。
他一微妙,我就开始着急,一着急,手都打滑,差点把枪给摔出去。好不容易退出弹匣,我额角都要冒汗。
“是这样吗?”我两只手摊开了,分别呈着枪的两部分给他看。
他神情略有和缓,点点头,要我继续。我只好硬着头皮数着数儿将子弹一一塞进弹匣,再学着他的样子装回握柄里。
我好像回到小时候,每次去上大提琴课,都要战战兢兢的在老师面前将她上次布置的曲子拉一遍,若是拉错了,或者拉得不好,就要受她的批评,被她数落一番。
的过程。就像有人提着两杆大锤在我耳边打鼓,聒噪得我甚至都没办法听清枪声。
后坐力使我往后更撞进身后的怀里,冉青庄单手揽住我的腰,固定住我,连着又开了好几枪,震得我手都发麻才松开我。
他从我手里接过枪,退出弹匣,说了些什么。我茫然地看着他,直到他皱眉才想起自己没摘耳机。
我慌忙摘下耳机,不好意思道:“你……你再说一遍。”
冉青庄也不言语,沉默地演示着怎样将子弹塞进弹匣,弹匣又如何归位,如何上膛的一系列操作。
捂住嗡鸣的耳朵,余光瞥到冉青庄气
我一直觉得我的这位大提琴老师是缺乏耐心并且过于严厉的,不适合做老师,想不到冉青庄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次你自己来。”冉青庄按下墙上红色按钮,下一秒远处的人行枪靶便移动着替换成了新的。
我才进这间屋子十分钟都不到,他竟然就要我自己打枪了,拔苗助长也不过如此了吧。
两腿分立,与肩膀同宽,我重新戴上耳机,抬起胳膊,瞄准了前方。
保险已经打开,却始终无法扣下扳机,我看了眼身旁冉青庄,他沉着脸,不发一言,没有叫停,也没有催促。
“珀莱特92f,射击精准,瞄准快速,比较适合你这种新手。”说话间,他又将弹匣拆卸下来,一颗颗子弹丢进一旁的铜盆里。
盆不算大,但盛了少说三四十颗子弹,丢进去一颗,便发出“啪”地一声脆响。
清光了子弹,他把弹匣再次塞回枪里,递过来给我:“你来。”
来什么?
刚才那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