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慈这人真是阴沉地叫人心里发憷，匆匆与他道别，
快步穿过花园，有两名护士
又看
眼他阴郁
侧脸，抬腿正要走，他忽然开口，话题跳跃到差点跟不上。
“以前也养鱼，金龙鱼。攻击性强，条鱼只能养个缸，和这些鲤鱼完全不样。你说它们被困在个狭小容器里，整天被围观，被饲养，难道不会觉得恶心吗？”
没养过鱼，不知道要怎
回答他。而且就算鱼会觉得恶心又能怎样，给它们请心理医师吗？
“可能习惯就好。”说。
他嗤笑声，点头道：“是，习惯就什感觉也没有。”
便利店买两盒巧克力，将药盒拆，单子丢进垃圾桶，药瓶能塞口袋塞口袋，不能塞装便利店袋子里，免得引起冉青庄怀疑。
往住院楼走去，抄近道，穿过医院花园时，还是在上次样地方遇到傅慈。
他看起来精神好些，脸也没那瘦削，个人坐着轮椅，在池塘边看鱼。
说看也不准确，他只是托着腮，百无聊赖地盯着池塘里不断浮出水面，争先恐后讨要吃食鲤鱼。
他就在必经路上，怎也算是有过面之缘，就这不声不响走过去似乎不大礼貌。
“只是间歇性失明，没别？头疼有加剧吗？”他问。
摇摇头：“没有。”
他嘶声，开张单子，让再做遍磁共振。
做完检查，他看着电脑里影像图，眯眯眼，道：“还是原来大小，没有变化。”
听，像是好事：“是不是说明，能多活几个月？”
上次来他在，这次来他还在，说话又这悲观厌世，让不免有点好奇。
“您是……生病吗？”
他闻言微微偏过脸，睨向，表情似笑非笑。
激灵，忙不好意思道：“抱歉，唐突。”
他没有生气，看起来还挺高兴：“不，不是生病。”他扯开自己衣襟，露出苍白胸膛上道狰狞疤痕，“是病好。”
想着，主动上前打招呼。
他听到声音看过来，视线在脸上徘徊许久才想起是谁。
“你又来看病吗？”他扫眼手里袋子。
“没有，朋友住院，是来看他。”下意识地隐瞒自己病情。
“哦。”他看回水面，似乎是不准备再和说话。
“也可以这说吧。”吴大夫道，“你还是不打算手术治疗是吗？”
“手术风险太大。”
他摇摇头，语气无奈道：“你们这些病人啊，总是想要百分百保障，但怎可能呢？手术都是有风险。”
他刷刷两下给开好药，要最好每半个月来复诊次。
接过处方单，谢过他后离开诊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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