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她攥着纸巾点点头,过会儿提着音调“嗯”声,回过味儿来,“那她知道你生病吗?”
“知道。”也不跟她兜圈子,“他刚刚就在这里,你们见过。”
小妹表情空白瞬,眼泪彻底收回去。
“刚刚……”她看眼茶几上茶杯,满脸不可思议,“那个……那个男?”
微微笑笑,问:“不好吗?”
“你怎不好?”有些哭笑不得,“生病又不是你害。”
“要是没有……你和妈妈……你和妈妈定能过得更好。你这病,就是累出来!”她哭得肝肠寸断,五官都扭曲变形,是真真觉得这病她得付大半责任。
与菱歌从小没有父亲,母亲含辛茹苦将们养大,非常不容易。上大学后就开始在外打工挣钱,每月确实会给家里打些钱回去,但都在能力承受范围内。
作为家庭份子,不觉得这是种“痛苦”,更不会将生活不如意归罪于自己亲人。
叹息着道:“你好歹也快是个大学生,讲点科学依据,这病和累不累没关系,而且真不累。你要这说,那没,你和妈妈是不是就更轻松?”
妈痛哭过场,情绪得以稳定,抹抹眼泪,就说要见面主治医师,解下病情。
这个世界从来不曾善待她,但她好像怎样都不会被打倒。明明那样瘦弱,那样无助,却因“母亲”头衔,承担起所有苦难。
到这会儿,才觉得自己天真。
哪怕没有冉青庄,也不可能甘心离开这个世界。无论之前想得多好,多潇洒,在亲人眼泪下,切安然赴死从容都会烟消云散,独独留下对这世界无限眷恋。
冉青庄和南弦陪着妈去见解医生,小妹则与继续留在病房里。
她
“你不要胡说八道!”菱歌红着眼,大声盖过,眼泪无声地沿着面颊泪痕滑落。
看她哭得停不下来,有心分散她注意力,给她又抽张纸,道:“好,别哭。跟你说件事,谈恋爱。”
她闻言动作滞,睁大眼看着,果然是没再哭。
“什……什时候事啊?”
“们两个高中时候认识,半年前又遇到,最近才确认关系。”说。
比起妈妈,小妹要脆弱许多,哭得简直停不下来,纸巾张接着张,很快堆成小山。
“要不要玩游戏?”为分散她注意力,指着墙角那堆益智游戏问道。
她抽噎着看也不看地摇摇头,眼泪刚收住些,视线转到脸上,哇地声哭得更凶。
头痛不已:“别哭,这不是还好好吗?”
她擤擤鼻涕,说话时带着浓重鼻音:“都是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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