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累吗?”
他看眼,跪坐起来,牵过手,俯下身,将额头轻轻贴在手背上,像个虔诚信徒。
今天他穿身稍显正式工作装,白衬衫配西裤,外头是件长款灰毛呢外套。此刻外套已经被丢到边,领带也松垮地垂在胸前,衬衫衣领扯开最上面两个扣子,被发蜡固定天头发还凌乱地落下两蔟挡住眉眼。分明是邋遢打扮,放他身上硬是邋遢出几分不羁味道。
“很累。”他低低道,“讨厌被拘束,也讨厌爸。”
“那不要去。”用另只手揉揉他脑袋,将他本还算规整头发弄得彻底散乱开来。
“芸柔他们那个继母,不太说话,们吃饭,她个人很快吃好,自己就去画室画画。商禄看着对她也不是很上心,有点貌合神离意思。”
听杨海阳这样说,倒不算惊讶。鉴于对方和梅紫寻过于相似面容,商禄这第二场婚姻出发点到底是不是因为“爱情”,还需要打个问号。
从杨海阳那儿吃完饭回家,进门,就见商牧枭坐在客厅里,身前茶几上摆着三四个外卖,投影幕布上播着不知道那部外国电影。
寒假开始后,他天都不得空闲,被商芸柔拉去直接在自家公司做起朝九晚六上班族。未免别人溜须拍马行方便给他偷懒机会,甚至不允许他自爆少东家身份。
所以,纵使放寒假,他却比都忙。
爱。”
“你见过家长吗?”
“见,昨天刚见。”杨海阳呷口酒,表情古怪,“她爸挺好说话,但你可以明显感觉到那种隔阂,就……跟他不是类人,注定说不到起,你明白吗?”
明白,曾经对商牧枭也是这种感觉。
“嗯。那他对你和商芸柔婚事怎说?”
他静静,维
“你去哪儿?”商牧枭并不看,心思全在面前食物与眼前电影上,“这阵子你好忙啊。”
关于复健,没有与商牧枭明说,只告诉他寒假里要经常去医院做理疗,是每年惯例。他不明真相,也没有怀疑。
“和朋友吃饭。”解下围巾,丢到沙发上,见他点都是浮满红油辣菜,蹙眉道,“怎吃这辣?”之前都没听说他喜欢吃辣。
他咽下口菜,用纸巾抹抹嘴道:“没胃口,吃点辣开胃。”
只是几天,怎看着都像是瘦圈?
“他说只要商芸柔高兴就行,还说当年和芸柔妈妈在起也很不被看好,但还是执意结婚,所以他不会干涉子女恋爱。”
“那就好。”
商禄都没意见,商牧枭就算再反对,独木难支,也不是什大事。
“不过他们家感觉怪怪。”杨海阳接着道。
“怎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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