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体完好无损,他脸上没有任何伤口,但任何人只要对上他双眼,便会清楚意识到——他受伤,伤得很重,奄奄息,鲜血淋漓。
他坐到床边,没有提争吵事。
“老师,外面下雪。”
睡前没有拉遮光帘,只是拉层白纱,此时望
短暂静默后,商牧枭语气平静下来,只是透出浓浓疲惫:“你们到底为什要生?”
商禄这次沉默更久。
“以为再生个孩子她会快乐,想不到却让她更不快乐,这点上,也很后悔。”他声线低下来,显出与方才咄咄逼人截然不同语气。仿佛只是提到梅紫寻,都足以让他变得温和。
“所以你恨,你觉得是杀她。”
“不。”商禄顿顿,道,“是们起杀她。”
隐隐传进来,有些窒闷,但仍能听清。
“姐他们没说吗?那是哲学老师,也是现在交往对象。”商牧枭话语中,含着丝大仇得报痛快。
商禄静,似乎在消化这信息。
“你把人带回来,是觉得会生气吗?你想通过这种方法来反抗对你压迫?”商禄再次开口,语带讥讽,“商牧枭,你就算和条狗交往,也不会生气。你人生是你自己,和没有任何关系。”
虽然他没有直接把比作狗,但那意思也差不多。
猛地倒吸口凉气,揪紧手下衣襟,只是旁听,都被这句话杀伤力震慑到。
之前商牧枭曾说商禄虽然不是个好爸爸,但从来没有虐待过他。他说得不对,商禄确没有在吃穿用度上亏待他,但他虐待他。用言语,用冷漠态度,化为把把尖刃,刺向本该最无辜孩子。
难以想象,商牧枭是怎样经年累月忍受这些“,bao力”。
外头彻底静下来,在商禄说那样话后,就是商牧枭也要缓上缓。
良久,就在以为随着争吵结束,两人都已经各自离去时候,商牧枭缓缓推开门走进来。
果然,电影角色归电影角色,千万不要和演员本身混为谈。
“既然和你没有任何关系,那为什你总是要干涉人生,逼做不喜欢做事?之前让报考金融系,现在又要让去拍电影。人生是自己?”商牧枭冷笑声,“自己都不知道!”
“因为那些不再只是你人生,也是人生。当们人生轨迹发生重叠,你难道觉得该优先考虑你感受吗?你用穿哪样不是给?就连这条命都是赋予,你到底在愤愤不平什?”
“你赋予?你不是经常说,这条命是用妈命换吗?”
商禄没有回答,不知是无言以对,还是懒得理睬,但没来由觉得是后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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