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抿着唇不说话,但表情明晃晃就是这觉得。
“因为你道歉没有用心。”虽然不认为商禄道歉就用心,但……谁在乎呢。
发个信息给余喜喜,让她直接去教室不用等。撑起拐杖,将上课用东西应给到商牧枭,让他替捧着。
“还有十五分钟上课,麻烦送去下教室。”
商禄不予置评,垂下眼,冲颔首,面无表情地大步离去。
门再次关上,商牧枭瞪着那门板,副恨不得将它灼穿模样。
“你怎来?”起身端起那杯商禄动也没动咖啡,将它放到边,打算等会儿洗。
“你助教通知。”身后商牧枭道,“他和你说什?”
“他跟道歉。”走回办公桌后坐下,“说过年那会儿认错人,觉得冒犯,很不好意思。”
温暖。也因此在意识到商芸柔可能会被别人夺去关注时,他反应才会那样激烈。
“之前直以为你情感游离在家庭之外,并不放在孩子身上。”更确切地说,是疯得很自,“但你其实什都知道,知道和商牧枭分手,知道商牧枭把商芸柔拉黑……你什都知道,你也知道自己儿子渴求是什,却从来不去满足,只是味地让商芸柔做“遥控器”,像遥控台电视机那样遥控商牧枭人生。你并不是憎恶他,你是害怕他,害怕承担起做父亲责任。”
商禄静静注视着,时没有接话。眼眸黑沉,嘴角下压,是不太高兴样子。
“你刚问知不知道这意味着什?知道。”唇角浮现抹笑来,“恭喜你,你儿子长大,商先生。”
“砰!”
他跟过来:“你怎回答?”
怎回答?
不明所以:“当然是原谅他。”那难不成还要记这件事辈子吗?
商牧枭满脸不敢置信:“为那次事道那多次歉你都不原谅,他就跟你道次歉你就原谅他?”
整理讲义动作顿,抬眼看他:“你觉得对他太宽容,对你太严厉吗?”
办公室门被人鲁莽地撞开,商牧枭十万火急地冲进来,扫眼屋内情形,喘息着挡在面前。
“你找他做什?”他像只炸毛野兽,身上每个毛孔都满载着戒备。
商禄应该是不太喜欢仰视角度,站起身,理理并不凌乱衣服,道:“找谁不需要经过你同意。退学申请已经签,以后你想做什就做什,都不会管你。但你给听清楚,”他走近商牧枭,盯着他双眼,字句道,“失败,就算你哭着求,也别想再回来。”
商牧枭连秒都没犹豫,条件反射般地反唇相讥。
“你放心,求谁也不会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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