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努力地维持平衡,却犹觉得不够,猛地压上去,用自身重量制止他起来。
“你为什…为什不变粉?”怒气来得快去得也快,攥着他衣襟,只是须臾功夫又难受起来,“想让你变粉…”
“你喝醉。余棉,让起来。”他手按在后腰,试着固定住直起身。
但并不配合。
“好痒…”也不知道那是什感觉,就觉得特别痒,被碰到腰就想尖叫躲开。
“谁讨厌你?”
“很多…”皱皱眉,“付惟开始是喜欢…看到,他变粉…但为什和他说他反而讨厌呢?,也不知道…大家好难懂…”
说话颠三倒四,毫无逻辑可言。雁空山沉默地听着,半晌挣开手,起身往厨房走去。
过会儿,他拿着杯水又回到身旁。
喂水过程不太顺利,他将扶起来,让靠在他胸前,喝口水就不肯再喝。
雁空山被扑住,踉跄着往后退几步,撞倒沓垒在地上书堆才勉强稳住身形。
“余棉,你喝酒?”他扶住,想让站直身体,却像是得软骨病,脚下始终打着弯。
“就喝…点点。”抬起头,用拇指与食指给他比划出厘米左右距离,向他证明自己确没有喝多。
雁空山垂眼看着,无可奈何地叹口气,将拖进客厅。
“谁让你喝?”哪怕他身高米九,要搬动个醉酒鬼也没那容易,特别是还像只八爪鱼那样扒在他身上。
像跳活鱼样扭动身体,忽地身下传来身闷哼,接着腰被更用力收紧,天旋地转间,和雁空山已经掉到地板上。
水杯终究没有逃过破碎命运,
“不要…”回身看他眼,开始指责他,“你为什要给喝这难喝东西?”
不确定有没有哭,但真觉得委屈极。
雁空山盯着,语气还算冷静:“这是水。”
“这不是,这是…毒药!”怒气突然而至,让人猝不及防。推搡着雁空山,将他推倒在沙发上。
“余棉!”他为不使手中水打翻,只得姿势十分别扭地歪倒下去,背脊抵在扶手上,半身体掉到沙发外。
“孙蕊。”咯咯笑起来。
要不然怎说不要跟喝醉人讲道理呢?喝醉人自己都没什道理可言。甚至不知道为什要笑。
“她让你喝你就喝?你怎这听话。先沙发上休息下,给你倒杯水。”雁空山半拖半抱地将安置到沙发上。
直缠着他很不老实,几次要从沙发上起来。他只能弯下腰按住肩膀,以确保有好好躺下。
“不想去上学。”抓着他胳膊不让他走,“他们都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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