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逢殊有些心虚地四处望望,正想着该如何毁尸灭迹,忽地听见轻微推门声。
谢逢殊丢花翻身坐起,下对上树下绛尘目光。
谢逢殊率先冲人笑:“修者早啊。”
对方似乎也没想到会见到谢逢殊,脚步停,片刻之后才道:“以为你走。”
“哪能啊,”谢逢殊从树上跃下来,拍拍衣袍,“还没劝修者回心转意呢。”
盏灯,座庙,间刻满三千诸佛法堂,就这念七百年经文,还得等着每天晚上哪个石佛诈尸似来嗓子。
谢逢殊只这想,便觉得有些透不过气来。
难道他就不觉得无趣,不想下山走走吗?
谢逢殊想来想去,最终还是在万花锦簇里长长叹口气。
算,谢逢殊心道,等明日再劝劝那榆木脑袋,若是对方执意不愿出山,那就自个儿去。等办完事再厚着脸皮跑趟西方诸天,请哪位佛祖发发善心,收这个笨和尚,就当本仙君日行善。
背挺得很直,动不动地坐在蒲团之上。法堂重新变得寂静,绛尘没有再诵经,天地之间好像只剩下门外轻微风声。
*
谢逢殊得过且过活这几百年,难得有次脾气上来,打定主意要把这个和尚带走,又暂时不想和对方面对面,在院内溜达两圈冷静冷静,又发现这连个禅房都没有,干脆翻身上寺前万古春,找个位置躺下来。
他当然不会轻易回去,他刚出山就遇到子母鬼,那木牌也堂而皇之地放在尸体腹中,除因为天气太冷和血凝住,没有任何掩饰。
天下哪有这巧合事,傻子都看得出来对方刻意为之。
绛尘看他眼,
可自己从来没去过佛修地界,也没和诸佛打过交道,空有个凌衡仙君名头,实际并无实权,也不知对方能不能卖自己面子。
谢逢殊乱七八糟地想堆,又靠在树间睡会儿,晃便到现在。已是晨曦时分,依旧不见人出来。
他拉不下脸再回法堂,百无聊赖地拉扯着花叶,不留神力气大点,拽下朵万古春。
“……”
得,现在这树上只有万九千七百十六朵。
偏偏谢逢殊好奇心旦起来,十头牛都拉不回来。夜里风雪已停,他透过重叠花层看着浩瀚星河,心里气不知不觉消散大半。
他生气原因倒不是绛尘不搭理人,只是他是真想带走这个和尚。
觉得对方能帮上忙虽说是原因之,但更重要还因为谢逢殊不知为何,单纯地看对方顺眼。
非常非常顺眼。
可能因为这是他出山以来遇到第个人,身上又带着诸多谜团,让谢逢殊忍不住想要追根究底,特别是听说对方修行整整七百年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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