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小心些吧,琅烬对你好
塔冢中水比外面湖水冷上数十倍,即使谢逢殊已经掐诀避水,在入水时还是忍不住打个寒战。他在上面只看到水中片漆黑,等入水,才发觉水中并非空无物,有数十条成人手臂粗铁链在水中交横,齐没入湖底深处。
两人起往铁链牵引地方去。大约过盏茶工夫,谢逢殊终于感觉水似乎越来越浅,脚下开始触到实地,大概是接近陆地。
待出水,谢逢殊草草整理好衣袍,转头问:“第七重是?”
绛尘环顾周,答:“琅烬。”
谢逢殊猜得**不离十,闻言也并不怎惊讶,只是与绛尘同往内走去。
果应龙入魔后屠半个天界;机缘既定,果报自受,无人可躲。”
谢逢殊不知怎,便想到昨夜自己梦境,于是道:“那这说,当初燃灯古佛诛杀应龙,也是业果,该有报应?”
此话出,周围陡然安静,绛尘猛地停在原地。
谢逢殊也赶紧停下来,看向对方时忍不住尴尬地摸摸鼻尖,他刚才说话没过脑子,此时才想起来燃灯乃万佛之祖,自己当着绛尘这说好像是不怎客气。
绛尘却没有生气,他只是看着谢逢殊,双眼中全是对方倒影,墙上烛影摇动,他于光影之间温声答:“有。”
比起上面六重,下面塔妖魔数量又骤然减少,空荡荡塔内只有两人行走间衣袍摩擦细微声响,谢逢殊边留意着四周动静,边压低声音道:“琅烬原来关在何处?”
“原来在第七重塔最中央。”绛尘顿顿继续道,“如今他已经挣脱制辖,不定还在原地。”
琅烬原本被锁于塔中央石柱上,再用铁链层层缚住。等两人到达塔中央,那里只余下地铁链,连石柱都已经碎地,上面还带着斑斑点点血迹,可见挣脱之人下多大决心。谢逢殊扔下随手捡节碎铁,拍拍手问:“现在怎办,直接下去见封寂?”
琅烬失踪,不知在何处,封寂倒是在第八重,却情况未明,况且他们此行是为星罗命盘而来,现在罗盘不知道在他们谁手里——想来在琅烬手中可能性还更大些。
绛尘大概也是这想,思虑片刻之后答:“们来,琅烬便不会独留封寂在塔内冒险,小心些吧。”
谢逢殊愣,还没来得及问话,绛尘已经转过头:“到。”
谢逢殊也跟着看过去,眼前道路已尽,出现在两人眼前是片水面。
水面并不宽广,还没间石室大,却深不见底,谢逢殊借着光看下去,全是如墨黑暗,似乎可以吞噬万物。
余下三重塔都在水下。
谢逢殊与绛尘对视眼,掀衣袍探入水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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