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噩梦，那
笑青山冷淡道：“
给谢医生打电话
，他很快赶到。”
顾学海
指尖不知为何开始颤抖，他勉强道：“顾苏、小苏……爸爸不久前做
个梦，你愿意听吗？”
他梦见小时候顾苏。
那时，他和苏柳还没有离婚。他们家三口去游乐园完，顾苏要“骑马马”，坐在他肩头，口中喊着：“驾！驾！”
他们玩遍游乐园每个设施，从摩天轮到过山车，日光从明媚到昏暗，游人从熙攘到只剩二三人。
不及防，白书兰坦诚让顾学海呆两秒，随即,bao跳如雷：“你怎
敢——？！”
“也不想呀，谁叫你这不争气？”白书兰嗤笑，“不过你在苏柳怀孕时出轨，在和你结婚时和前男友纠缠不清，也算报还报。话说回来，还真得谢谢你帮养十七年儿子，你对子川是真好呀，好到逼到你亲生儿子z.sha。”
天翻地覆，视野中所有物件都开始扭曲，顾学海额角突突地跳，空气中好像带着刺，让他每次呼吸都成折磨。
他时不知道该怎反驳，白书兰继续道：“你以为你现在悔过自新，顾苏就会原谅你？你们是亲生父子吗，他对猫都比对你好，你还眼巴巴贴上去，真可怜。不过要是顾苏，也不会理你，你可真是心偏到没边儿。”
“你住嘴！”顾学海吼道，好像震住白书兰，那些过往就能够被洗刷得干二净。
离开时，顾苏问：“下次还可以来吗？”
他回答：“小苏想来多少次就多少次。”
后来他醒，才记起来确是有这回事，但那时他和苏柳感情已经破裂，他们车还没开到游乐园，就调头回家。
但是，如果顾苏现在想话——
“梦内容，就不要太当真。”笑青山回答。
“偏要说，顾学海，你就是个孬种，不喜欢苏柳，却因为不敢反抗父母命令而和对方结婚，耽误别人青春；喜欢，却让做你小三，现在都被其他太太暗地里笑话；你想让顾苏成才，却总习惯打压他、骂他；你唯对得起，就是子川，可惜他和你根本就没有血缘关系！你是不是想骂婊|子，你他妈骂啊，老娘当初还被人泼过粪，大不就是再过上过街老鼠日子！”白书兰越说越激动，像个被点着炮仗，噼里啪啦节节爆开。
眼看顾学海红着眼朝自己扑来，白书兰个弯腰躲过他，朝屋外跑去，而顾学海下撞在桌角，捂着胃部蹲下去。
屋外不知何时下起倾盆大雨，电闪雷鸣，伴着豆大雨点，白书兰身影很快消失不见。
书房门打开。
“你他妈还知道——”看着门口少年，他声音戛然而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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