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进屋,躺在大床上翻滚两圈后突然好奇问,“你怎有两个海豚?这个新是要送吗?那实在是太尴尬,竟然提前撞破惊喜!要不然重新退出再去敲门,你先把海豚藏起来?”
“没必要,这个尴尬可以避免,因为两个都是。”
陈宠爱秒懂,“是顾遥哥哥送?那就不吃醋。”
很想问问陈宠爱为什对顾遥印象那好。
但仔细想,好像也没有带过其他同学回来。
顾遥把那几块糖小心翼翼放进自己口袋,“放心吧,不会让他多吃。”
他也没给。
可这会儿顾遥又好像是变个人似,从进家门就是,他没有以前显得那无拘无束,甚至还有些拘谨。
他又挑点糖给陈宠爱留下,最后看看怀里巧克力,“可以吃,但不可以多吃,吃完定要漱口刷牙。”
像个慈爱老父亲,有着操不完心,下意识点点头。
带走话,不就是把糖带到宾馆里,他个人要吃到猴年马月啊?
结果顾遥好像知道在想什似得,“带回去也不会个人吃,既然买都买,回学校请大家吃。”
“哦。”原来是借花献佛呢。
讨好完们家,再拿去学校做个老好人请同学们吃。
宠爱从里面挑挑拣拣拿几颗最后递到顾遥手心里,“这几种是哥喜欢吃,但是他有蛀牙,小时候痛到偷偷流眼泪也不肯告诉季总,因为他觉得很丢人。”
可能今天如果带来不是顾遥是其他人,她依旧是这个态度。
算,个小屁孩懂什呢。
可是陈宠爱又突然问,“哥,你没发现今天顾遥哥哥在认识季总以后变蔫儿吗?”
“什叫蔫儿?”
陈宠爱胡乱比划着,“就是像霜打茄子样,本来挺精神,但它经历寒冬,那是个极其困苦艰难
最后顾遥竟然不好意思摸摸后脑勺说,“那、那就先回去。”
也不知道顾遥突如其来束缚感,源头在哪里,但知道他有些不太开心。
司机就在家里等着,顾遥说要坐公交车回去,陈宠爱像是肚子里蛔虫,上前拉着顾遥说,“让司机送你吧,周末堵车挺厉害,让司机叔叔绕小路送你会比较快。”
没有跟着去送顾遥,独自揣着那板巧克力上楼。
没会儿陈总爱来敲门。
顾遥看眼。
宠爱:“所以这两年他都没肯再碰过,也不知道他是怎忍过来,反正觉得超级痛苦,牙痛痛苦,不吃也痛苦。”
小小年纪思考哲学问题。
陈宠爱,到底是什让你丧失理智,逐渐走向敌方阵营?
不过是几袋糖而已,有必要揭哥哥老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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