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航花蝴蝶似穿梭在班里,会儿帮这个搬桌子,会儿替那个拿书,连方颉他都问句“同桌,要帮忙吗?”
“不用。”方颉看着他,“还以为你得气到明天上考场呢。”
“那不至于。”徐航挥挥手。“虽然现在还是挺想抽他。”
他叹口气:“学习确实不行,但也有自尊心好不好?祝们起脱离年级最后两百名——你看起来有点学霸影子,很有希望。”
“行。”方颉笑下,又开口:“数学回去练几道数列吧,物理把前天讲那个单元测试再看遍
没带情绪,没骂脏话,甚至为让自己话有说服力,语气还非常真诚。
……离谱。
徐航见状更来气,盯着谭卓嚷嚷:“同桌教你写作业,你什表情?”
方颉在心里无声地叹口气,恰好这时候上课铃声响,越来越多人也回到教室,他顺势推把徐航。
“先上自习吧。”
着白皮卷,摊开那页是第十套附加题,最后问写半。
方颉看几秒,开口:“写不出来是因为你写错。”
谭卓原本在身上目光猛然转过来,死死盯着方颉。方颉和他对视,抽出只手在对方答案上点点。
“0<x<1条件下,要满足β存在,方程定要有正根,否则别说不同数列,你连唯解都求不出来。”
“你开始假设就错。”
徐航瞪着谭卓骂句“操”,心不甘情不愿地转身回作业,方颉走慢点,清晰地听见身后传来撕东西声音。
谭卓把那张试卷给撕。
……这心态还高考呢,考个月考估计都够呛。
相比之下徐航心态就有些好过头,晚自习前还脸不爽,整个自习都没说话,等下晚自习时候就已经重新活跃起来。
因为要提前布置第2天考试考场,这个晚自习会提前半小时放学。等到点,全班都开始动起来——座位底下用透明收纳箱装着书箱箱搬到教室后面,把多余桌椅板凳拖出教室。拉动桌椅声音回荡在整个教学楼。
这话说完,教室里又短暂安静。
没有人说话,就连刚才还嗓门堪比唢呐徐航都瞬间安静,谭卓低头看自己试卷大约分多钟,又缓缓抬起头看着方颉。
然后方颉发现对方脸色更难看。
如果说刚才谭卓表情还是愤怒和讥讽,既因为题解不出来而生气,又看不这类成绩垫底人。此刻他表情在这个基础上又多些难堪,整张脸连着脖子都发红,面色难看到极点,呼吸短促又急,好像随时会喘不上来气。
方颉甚至觉得对方对自己恨意瞬间超过徐航,让他忍不住回想下自己刚才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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