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个时候，方颉听见身旁
江知津突然很轻微地笑
下。
“你喜欢人正在等红灯。”
江知津看着前方闪动红光，慢慢开口。
江知津没忍住笑。前面是红灯，江知津停车，看着百多秒倒计时下下跳动。
“你那
紧张干嘛？”
“
没紧张。”方颉说。
“哦。”江知津说。
“……真没紧张。”方颉转头看着江知津，轻轻吐口气。“早就说过，喜欢男孩儿。喜欢人——”
江知津真……什都知道。
“行。”方颉应声，又问：“你就不想问点什？”
“有啊。”江知津说。“本来想问问你为什打人来着，后来看你这同学确实挺欠揍。”
方颉又乐半天，江知津也在笑。等乐得差不多，江知津才接着问：“还想问问他们到底说什，能让你揍人——这个能说吗？”
“能。”方颉笑笑。“就是，说和们班个女生谈恋爱来着。”
上跟说声就行，转给你。”
他顿顿，又对着对方说：“不管怎说，方颉确实有错，对不起。”
方颉在不远处目睹全程。
停课三天，方颉先回教室收拾东西。
复习资料、试卷、练习册、笔记本……
所有车窗都是关着，车里非常安静。前面红灯在不停跳秒，红色光倒映在挡风玻璃上，不断闪动。方颉觉得自己心脏也跟着它，下下跳动。
喜欢人是男孩儿。喜欢人大十岁，是个酷哥……喜欢人，是你。
好像呼之欲出，又好像怎说都……有点说不出口。
说江知津会是什反应，继续逃避，继续假装没听懂，还是会生气，或者抽自己顿……
方颉不希望江知津不高兴。
……江知津转头看眼方颉，微微挑眉。
“谈恋爱？”
“……不是。”方颉突然就紧张起来，下意识地坐直点开始解释。
“他们胡说，物理竞赛时候们好几个人起复习，其中有那个女生……就是起刷题同学。”
“知道是胡说。”
眼看马上就要上课，方颉不太想打扰别人，把东西全部塞进书包，在众目睽睽之下出教室。
等上车出学校，方颉看眼正在开车江知津，犹豫着想说点什。
至少给江知津道个歉，对方今天估计也挺憋屈……
“别跟说对不起啊。”江知津说。
方颉猛地听到对方开口，怔住几秒，突然就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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