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七年,其实早就放下。可宁诗场骗局将翻篇往事又给翻回来,定在最刻骨铭心那页。
为这场迷梦做太多假设和打算,甚至度幻想……自己也可以拥有个美满家。当幻想破灭,所有预设成空,那瞬间心间涌出巨大哀恸,并非单纯只是为没能活下来孩子而感到痛苦。
不甘,苦闷,自嘲,想着“这样人果然不可能轻易得到幸福”,在黑暗情绪里越陷越深。
或许有那天能真正放下,个月,年,十年……它可以是即时即刻,也可以是很久以后,但不是现在。
宋墨伤得不轻,要留院观察几天,医生说如果没什问题,下周就能出院。
都碎。他活着时可怕疼,脊柱都碎,那得多疼啊。”
看他说着说着眼圈都泛红,觉出不对:“道长……”
“后来,孩子也没,抢救三天三夜,还是救不回来。”他抬起袖子抹抹眼睛,“就是那个omega。”
就算猜到这个真相,但他这大方承认,倒反而不知道要作何表情。
“夕间孩子爱人都没,消沉两年,和你现在这鬼样差不多。两年后某天,遗书都写好准备要上山z.sha,走着走着柳暗花明,突然就发现这座道观。那时候还有个老道士,就是师父,眼睛也毒,眼看出有寻死心,开解番,拉说天大道理。之后……就看破红尘,出家为道。”他说大堆话,口也干,歇歇抿大口茶。
每天下午都会去陪他,给他带些自己做小点心。吃个蛋糕,下几盘飞行棋,再给他念会儿故事书,个下午很快就能消磨过去。到晚上七点左右,他吃过饭要睡,便也可以走。
宋柏劳这阵似乎越发忙碌。朱阮联姻,员工泄密,对夏盛都
“……节哀。”言语太过苍白,除这两个字,也不知道要怎安慰他。
他大手挥,不在意道:“节什哀,早就不哀,都几十年前事。在维景山出家后,就把他俩骨灰往山里撒。此后这山、这树、这里每寸土地都是他们,睁眼,处处便有他们影子。已然放下,肉身不过真识暂留人间皮囊,这里才是最重要。”他指指自己胸口,“这里有他们,他们便永远都在。”
怪不得宋柏劳没法迁走他,这山里有他家,有他爱人,他怎舍得离开。
他能与说这番话,很感激他。毕竟俩非亲非故,他完全可以不用自挖伤口来开解。而他这样做,自然也不能辜负他苦心。
起身告辞,朝他躬身致意:“明白道长,斯人已逝,往事已,该放下都要放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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