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直落在腹部,仿佛要将那里看出多花儿来:“那天在厕所外,听到你和朱璃对话,就去做些……
他抿着薄唇,不悦地拧起长眉,表情显得颇为凶狠,仿佛再说个字,他就要把按在地上死命揉搓。
只能乖乖闭嘴。
“最后,没有不要这个孩子,只是当时骆梦白说你身体并不适合再有孩子,才会问你那个问题。看起来就像不要他,但其实……”他伸出手,犹豫着,最终覆在小腹上,“没有不要他。”
掌心落到小腹上瞬间,身体颤,紧张浑身紧绷。
分明隔着被子其实也没什感觉,但还是会有种奇怪,仿佛肚子里胎儿与他产生呼应错觉。哪怕两个月胚胎根本不可能有什胎动。
“能……尽可能再拖四个月吗?”错愕过后,很快接受这现实,或者说它来太突然,还没有什实质感。
如果要死,还不如死有价值些,能活个是个,六个月话,孩子存活几率会大些。
可紧接着,又陷入迷思。死,孩子给谁养呢?如果宋柏劳并不想要这个孩子话,剩下选择就只有个……
“要是孩子能够活下来,会拜托梁秋阳抚养。”将视线移向雪白天花板,仿佛交代遗言般道,“你可以不认他,会让梁秋阳不要告诉他你身份。夏家骆家,不管谁财产他都不要。所以,让把孩子生下来吧……”
那儿还有两千万,足够设立支成长基金,让孩子将来没有后顾之忧,这样走也安详些。
他注视着那里,拇指轻柔地摩挲几下,突然问:“看你所有日记,现在,你刀疤下雨天还会痛吗?”
每次都觉得自己足够解他,他却总能次次超出理解。比如以为他不会看完所有日记,但他就是看完。周时间,上百万字,叹为观止。
“很少痛。”
他不提还好,提就觉得有些疼。但知道这不是真实,更多是心理因素造成。
最初几年总是这样,近两年其实已经没什感觉,直到……直到再遇见他。
短短两分钟,连孩子将来每年生日祝福怎录都想好。
宋柏劳静半晌,没有回。
等不到他答复,朝他看过去,只见他冷着脸坐在那里,似乎忍着怒气。而甚至不知道哪句触怒他。或者,这个孩子本身就是他雷区?
“首先,孩子生不生下来都是孩子,还没死,你要让他叫别人爸爸,想都别想。”看他,他就开口,“其次,你只是‘有可能’感染而已,回香潭才能真正确诊,在此之前什都别打算。”
“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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