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气恼,将茶杯往桌子上放,自己都没察觉到自己手重些,茶水溢出点到杯外。
他看着双寿:“你说。”
双福心都有些惊,双寿却跟没看见似,规规矩矩地给容棠复述这些天京中发生事。
是金吾卫犯事。
容棠那点情绪被正事压下去,问:“怎回事?”
没良心,亏自己还为他争取上午利益,甚至想把庄子都划到他名下。
他倒好,听说自己被关府里里,竟然句话都没有。
容棠心里稍稍有点不平衡,压下念头,问双寿另件事:“今日上街可曾听说什新鲜事?”
双寿便将人迎进屋,替他倒杯茶。
容棠抿口,眉霎时轻蹙蹙。
“娘——”
王秀玉却突然有主意:“那就不给你看,直接送到他家去,要是大小不合适便让绣娘当场改,婚礼那天给你个惊喜。”
既然不是裙子,容棠便放心,被原身娘亲打趣也不觉得尴尬,笑嘻嘻地陪王秀玉又整理好会儿,才被她赶回去午睡。
容棠迎着春日暖阳慢腾腾地往棠华院走,路过方池塘,拢着把鱼食喂喂锦鲤,才回小院。
双寿刚回来没会,见到他忙迎上来:“少爷。”
双寿便道,说是京中负责城中安保巡防共二十四支金吾卫队伍,其中三队小队长是左骁卫将军丁威山独生儿子丁来宝。
丁来宝为人纨绔,不事生产,凭着父亲功劳生来便锦衣玉食,在巡防队中领个队长闲职,却日日为非作歹,欺负商贩。
京中商人对他早就敢怒不敢言,他却半分不知收敛,双寿今天说事发生在个多月前,直到这几天才被人捅出来发酵。
说是去岁冬天寒凉,有农户没捱过冬天饿死,农户女儿上街卖身葬父,被出府求学
他不是多喜欢吃甜人,但是在现代也没有喝茶习惯,念书时候喜欢喝碳酸饮料跟果汁,穿书之后除茶就只剩白开水。
不好喝其实,但大户人家不能不喝茶。
难得宿怀璟那茶叶对他胃口,容棠嘴都被养刁,结果夜回到解放前,又只能喝王府里苦茶。
容棠有点生气,觉得这小兔崽子故意。
要就干脆别给他那小罐茶叶,给就算,居然还算好量正正好就六天。而且明知道自己喜欢喝,今天双寿去他那里,宿怀璟竟也没想着再让他带罐回来。
容棠问:“口信传到?”
“传到,宿公子没说什。”双寿道。
容棠脚步顿,回过头瞥向双寿,语气很危险:“没说什?”
“没说什呀。”双寿懵懵懂懂,被双福不轻不重地撞下。
容棠暗暗“哼”声,平安符还在身侧荷包里,他泄愤似捏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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