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突然暗下来,片昏暗环境里,药炉内柴火依旧噼啪作响,炸出点点火星,宿怀璟低头,吻上他唇,卷走唇齿间所有残留苦涩与滚烫。
屋外微风吹动树叶,屋内泪珠滴落到容棠脸上,溅出片水花。
盘棋局上可以随意吞并、丢弃棋子。
哪有人见过他哭?
容棠慌得要命,时间根本没觉得骨头疼,所有疼意都是从心脏呼啸喷涌出来,他想也没想地就道歉:“错,再也不会这样,以后痛定跟你说,再也不忍……”
他又急又慌,口不择言地许出条条承诺,最后实在没办法,只能小声哀求:“别哭,好不好?”
他这世只想护住宿怀璟,可到头来害他哭泣人竟然是容棠自己。
他愧疚得无以复加,灶台上汤药刚晾凉点,容棠伸手摸下碗壁,没觉得多烫,想也没想地端起来口喝下去,想要宿怀璟少点难过。
可到底还是烫,又苦又烫,容棠艰难地咽下去之后就止不住地吐舌头。
下唇那些苍白咬痕终于被热源带得红润,小巧粉嫩舌尖点点试探着唇瓣,容棠不停地哈气,用手扇风,妄图缓解那点快要发麻苦。
“棠棠。”宿怀璟突然轻声唤他,声线愈发沙哑低沉。
容棠抬起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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