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只是抬眼望着他,低声问:“为什心情不好?”
月光穿透窗棱,光线微暗,枕边厮磨,温柔又深情。
宿怀璟轻笑笑,半真半假地叹:“棠棠许那样甜颗糖,却迟迟拖着不肯痊愈兑现,还问为什心情不好,怎这欺负人啊?”
“……”
容棠瞬间哑口,在床上滚滚,翻过身背对着宿怀璟,将头埋在被
宿怀璟大方承认:“是做。”
容棠立时有些紧张,可又不知道该怎明说,犹豫片刻,宿怀璟主动开口安抚:“孩子没事。”
容小世子眼睛立马亮起来,在病容上晶莹得宛如天上辰星,宿怀璟没忍住,低下头又轻轻地吻下。
“稚子无辜,况且那也不是容明玉孩子,发烧是因为钱氏未好好照顾,害他着凉,与无关。”
若真说什关系,大概是行风下药时候发现小孩生病,担心二者联系,宿怀璟被容棠误会,特意回来询问该怎办,宿怀璟让碧心潜进王府治好他而已。
瞬间找到发泄口子,开始不讲道理地肆虐。
幼子烧退那天,宁宣王三子容远开始发烧;容远烧退那天,二房长子容柘开始风寒;容柘病好那天,侧妃钱氏于睡梦中死去,身上长出大片暗疮。
报丧信传到王秀玉处,主母需回府处理丧仪,消息最后又传到容棠耳朵里。
他半夜醒过来,身上有些热,被人抱在怀里,宿怀璟闭着眼睛,似在做甜梦,唇角微微勾起抹向上弧度。
容棠看会儿,弧度未退反升,宿怀璟慵慵懒懒地说:“棠棠想亲就亲。”
但这没必要跟容棠说,他本身也不是什好人。
他只是告诉容棠:“去年秋天,钱氏给母亲下药,被发现。”
容棠瞳孔微缩,瞬间紧张,宿怀璟揉揉他手背,低声安抚:“拦住,棠棠放心,母亲没事。”
他说:“不是什好人,可却相信报应循环、因果不爽,或早或晚罢,心情好便留她多活几日,心情不好,便让她早早为自己恶行付出代价。那本就是她自己准备药,还给她而已,棠棠不必过分忧心。”
容棠时间不确定他说这个忧心,究竟是指王秀玉险些被钱氏毒害,还是宿怀璟自己算不算造下杀孽。
容棠沉默两秒,不知该怎评价他这份自信,可到底还是仰头,印上宿怀璟唇瓣。
主动权很快被交替,容棠被他压在床上亲有些缓不过来神,过很久,他开始闷声咳嗽,宿怀璟终于放过他。
容棠张口呼吸很久,水雾迷蒙眼望向大反派。
宿怀璟抬手温柔地替他擦擦眼角,笑着说:“棠棠想问什?”
容棠迟疑瞬,还是问道:“钱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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