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也不催她,但他却发现件事,眸光微闪。
——王秀玉并没有反驳他。
他说算不上太含蓄,王秀玉又是个聪明人,转念便该清楚,对人之下万人之上王爷来说,所谓不可挽回,桩桩件件都写在大理寺律法最前面。
那是想想都会杀头大罪,但容棠说出来,王秀玉并没有反驳,之所以阻拦,也不过是阻止他再说自己要死话。
而今是庆正十年
容棠轻声道:“母亲与父亲二十多年夫妻,向言规行矩、进退有度,能让您生出离开父亲身边心思,想来已经是忍受到极点,又何必再维系最后点脸面情意?不如直接和离来得痛快。”
王秀玉略微有些震惊,看容棠眼神里都透露出几分惊诧。
她沉默很久,问:“你都不问是何事,就劝与你父亲和离?”
容棠反问:“母亲不是觉得疲累吗?”
王秀玉点头,容棠道:“这样就够。”
不住地柔软。
王秀玉心疼儿子,他贯是知道,但是他没想过她这份身为人母爱屋及乌,能让她在为自己争取自由时候,还能顺带考虑宿怀璟。
于容棠不会有任何影响,且不论他名声本就般,‘傻子世子’名头挂在身上这多年也没伤着他,王秀玉就算容明玉和离,也改变不容棠是宁宣王嫡子、王皇后外甥事实。
他位置做得很稳——没人会在乎个病秧子父母是否和睦。
王秀玉有此问,更多是因为宿怀璟如今在朝为官,与容明玉抬头不见低头见,官阶又比宁宣王低,若是她得罪容明玉,不知道会不会牵连宿怀璟。
他说:“娘想做什就去做,不用顾忌与怀璟,们早就搬出王府,娘又何必过分担忧?”
王秀玉愣原地,喃喃道:“原来竟是为此?”
“也不全是。”容棠说。
王秀玉看向他,表情带着些许疑惑,容棠低声道:“总疑心父亲有天会做出些不可挽回事,到时候若不在,牵连母亲,棠儿便是在九泉之下也不安心,由此才会想着劝劝娘亲。”
王秀玉心里震,连忙拉住他手不许他再说,缓很久,艰难道:“再想想。”
容棠没有立即应答,却问:“母亲可是想好?”
王秀玉有些话不方便跟容棠直说,但稍稍想,大概也知道容明玉因为幼子出生而将正妻请出府中举动,深深地伤害王秀玉心。
她挣扎瞬,道:“王府关系繁杂,事务颇多,娘在别院过惯清闲日子,春节回王府待月,甚觉疲劳。”
容棠笑笑,问:“既然如此,为何不和离?”
王秀玉显然没做好准备,闻言眼睛都睁睁,难以置信地望向容棠:“和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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