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容棠话音刚落,盛承厉便做出副为难样子,犹豫道:“可是表兄你向身体不好,若是再放血……”
滴血,换成放血。
容棠唇角勾出个讽刺笑,说:“为八殿下太子之位名正言顺,臣便是血干而死又有何妨?”
声音轻飘飘地落在大殿里,却又莫名带着山般重量。
盛承厉沉默,嘴角缓缓压平,深深看向容
表兄可否教教……-
先生能不能教……
死去记忆强行往脑袋里撞下,容棠不太开心,抿抿唇,望向盛承厉。
那人唇角含笑,眼底泪痣在身前烛光映照下透出种惊人美感来。
但容棠只觉得恶心,他凉声问:“殿下想要做什?”
承厉笑声,承认道:“确实有些唐突,表兄莫怪。”
容棠便又敛眸,浑身上下释放出种疏懒气质,不太愿意看他。
盛承厉也不恼,吩咐人给他倒杯茶后屏退下人,偌大殿中只留下三人。
容棠微微蹙下眉头,却又很快松开,视线又次在那记事*员身上停驻相当短暂秒。
盛承厉冠冕堂皇道:“请表兄来宫里,想来表兄心里也有所预料,宁宣王离京这久,可曾给家里写过信?”
盛承厉:“正是不知,才请表兄入宫,表兄这聪明,便教教承厉吧,也免得母后日日烦心以泪洗面。”
容棠眼神瞬间凌厉,死死地盯着盛承厉,后者与他对望,眸光含笑,却不怀好意。
容棠沉默片刻,望向盛承厉手腕上绑起来布条,心里阵作呕。
他慢条斯理地说:“殿下放血救父,孝感动天。臣父承皇命巡视大虞,时不知所踪,若想尽快排除太子殿下血统疑虑,想来……可以让臣与之滴血认亲。”
这是最没有科学道理个方法,偏偏古代信这个人大把,而之前正是因为放血做药引将八皇子身世扯出来,盛承厉如今这般逼问,想要自然就是这个答案。
容棠稍愣神,反应过来当初为不让国民以为大虞在短时间内频频有大臣皇子有反心,几乎没几个人知道容明玉其实已经被处死。
他眸光微转,敛下情绪,沉稳地摇下头:“不知。”
盛承厉怔住,容棠说:“并不住在王府。”
言外之意是就算容明玉有信送回京,他也不会知晓。
可不知盛承厉理解成什,闻言眉眼添上几分阴鸷,那点假意装出来兄友弟恭也不见。他身子放松,稍稍抬起头,却用种近乎睥睨眼神自上而下望向容棠,慢声道,似是很困扰样子:“那这可怎办呢?皇室血统不容玷污,如今满天下都找不到宁宣王爷,表兄可否教教,该如何证明八弟和王爷并无血缘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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