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棠彻底没声,他只是视线时不时地飘到系统身上,心里盘算该怎将小笨蛋带走。
至于‘天道’说话,太扯。
扯得他觉得离谱,多听个字好像都会脏耳朵。
可那人还要继续说:“你喜欢这本小说,意外死在异世,又恰巧在这个世界被锁定、没有后续进展时候,因缘际会穿进来。你职责本该是维护小世界平稳运行,让作者构想结局实现,但你为什变?”
祂似乎很不解:“主角取得成功,反派被正面人物杀死,难道不是你们那个世界读者最希望看到结果吗?你为什要做出不符合逻辑改变?”
“别紧张,”‘天道’说,“不过让它回到开始状态。”
容棠心脏往下沉。
开始状态,按照他梦里见到那样,系统最开始不过是漫天层云中小团,由水汽组成,场雨落下,就可以让它散入广袤泥土不见踪影。
‘天道’说:“你知道自己为什会来这个世界吗?”
容棠没回答,而对方显然也没有定要让他回答意思,只是稍稍停顿下,然后说不上好心还是恶意地主动为他解释:“开始都是真。”
‘天道’话音里厌恶和憎烦没有点隐藏,心思坦荡得好像祂足够清白。
容棠却面色发白,浑身僵冷,心底反复涌上来种名叫愤怒情绪,撞得他胸口闷疼。
他沉默很久很久,才找到自己声音,却已经嘶哑地几乎听不清本音:“为什?”
‘天道’轻轻笑下,重复:“为什?”
祂说:“倒也很想知道为什,你好端端,为什要下来。”
祂好像是真不理解容
“小说也好,男主和反派设定也好,从开始就都是真。”祂轻声说,语调和缓,是历经世事智者说话时惯常会带上平稳与纵容。
偏偏这种沉稳,从本质上就带着种高高在上前提,是无形傲慢。
“故事确是你最开始看到那样,主角历经千辛,将要成为帝王,却在最后关头被身为大反派角色窃取命格,改变故事发展和结局。”
祂淡然地说着,容棠听不下去,出言讥讽:“你活在自己世界里?”
对方轻笑声,道:“这个世界确是,你这样说也不算虚假。”
老者坐在原位,脸上挂着丝称得上和善笑容,祂轻轻抬手,周边场景变变,容棠尚且还未反应过来,眼瞥见祂身边上下漂浮着东西。
瞳孔瞬骤缩,容棠抓住扶手,身体下意识前倾。
——那是系统。
每月十五月圆时才有机会在他面前出现系统,而今漂浮在‘天道’身边,不言不语,没丝动静。
容棠哑声问:“你做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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